蘿莉靚舞卷 第73章(1 / 2)

情聖物語 葉無名 2614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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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我回到了家鄉,皖北。<wwoonet>

「我的故鄉人傑地靈,山清水秀,」我曾在網上跟網友妹妹誇口,獲得一片贊揚之聲,說我不忘本。

實際上我一點都沒有以故鄉為榮的意思,相反,這話里帶著深深的揶揄。

我一直以故鄉為恥,因為我們那里出了過多的惡人。

基本上,歷朝歷代,每逢到了飢荒年份,我們那里總是第一個揭竿而起的。我們那里出產了史上最多的將軍、丞相和帝王,這絕不是巧合。

因為我們那里不南不北,不東不西,可以說融合了南北西東各方人的性格,匯集了四方人的精明奸詐。

小時候跟小伙伴們一起就得出一個結論:皖北人是最像德國人的中國人。

因為我們嚴謹,善思,懂得謀略。不管是為官從政,還是經商做生意,我們都有一種很有內涵很有心機的韜略之術。這也是為什么歷史上皖北出現過那么多大政治家的原因。曹操就不提了,明清等朝,每到朝代中後期,在官府作宰相的往往都是我們皖人,比如嚴嵩、李鴻章等等,雖然名聲不好,但總能說明一些問題。

在天京上學時也有一樣的感覺,來自我們那的人很多都當老板,帶一撥人給自己打工。頭腦活,敢想敢干,又懂得控制成本和風險,往往都能混得不錯。都是一些沒什么學歷沒怎么讀書的人,偏偏帶了一大撥大學生干事。歷史上著名的徽商群體,也足以說明了這些。

皖北男人大多血氣方剛。但色厲內荏,因為處於南北交界點上,既有北方人的豪爽勇猛,又不差南方人的精細聰慧,人際關系方面比較吃的開。

因為靠近中原的緣故,我們那里的人名聲也跟臭名卓著的中原人好不太多。

大概是那片地方人口太多,歷史太悠久,競爭太激烈。導致人們勾心斗角慣了,奸詐的心思伎倆也得以遺傳和過分成長。

我自己從智商上說是千里挑一的,但卻仍然害怕在皖北這群人里面去競爭,因為太累。

我名牌大學畢業回到家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沒過多久,行政村大隊書記劉輝找上門來,問我工作有著落了沒有,有沒有興趣在基層發展。

劉輝三十多歲光景。挺瘦,並不像多數鄉村干部那樣大腹便便,看上去很精明。

「你這么好的學歷,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保證你前途無量。」劉輝說,「說真的,現在鎮上在運作新農村規劃。我有意做個示范,申請個試驗點,就是差一個筆桿子寫材料。」

「大學生回到村上任職,又沒走村官考核程序,不合適吧?」我滿腹狐疑。

「考試?沒那必要。我可以把我的書記讓給你做!你來做第一書記,我做副書記!你看怎樣?」劉輝的熱情令我動容,他並不是開玩笑。

「這怎么行?我連黨都沒入,怎么能當書記?」我仍然不大相信可操作性。

「那是小問題。回頭你寫個申請材料,我給蓋個章就行了。」

「好,我考慮考慮。」

我有點想答應他。接著打聽了下工資待遇問題。

「待遇嘛,目前是比較低。脫產干部一個月也就七八百塊,不過你放心,前途光明的很,工資很快就會提上去的。而且你要是真在基層干,不出二年,保你升遷上去,到時候咱們村也能沾你的光不是?」

劉輝走後。親人們說:「在家當干部,你想把人都丟盡了是不是?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的,你回家當村官!」

記得有同學回家任職也是去鎮上做副鎮長,我這當行政村書記卻是夠丟份的。

而且。我又是那么地討厭當官,因為要天天學習那些枯燥乏味的文件,想自己都厭倦的事,說自己都惡心的話,那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那么,不當官,干啥去?

7月10號,是xx晨報筆試的日子,於是回家一周的我又開始踏上征程,前往合肥,參加筆試。

名校效應加上我確實文筆了得,很快我就通過筆試面試,成功入職,成為一名實習記者。

不過這時我真正郁悶的日子也就開始了。

7月的合肥是一個大蒸籠,悶熱壓抑,住在一層的單身宿舍里,每天起早去上班,晚上天黑方回,每天連軸轉,而月末開支時才悲摧的發現,只有僅僅千元的到手工資,這簡直是無法容忍的:工資白領,不僅月光,還要倒貼。可是後面還有每季度幾百塊的助學貸款需要還,媽的,這不是逼著人走絕路嗎?

更惡心的還在後面。

你不能寫文章的時候寫真事,說實話,你得違背自己的良心說違心地迎合的馬屁話,對負面新聞,你要會取舍會偽造會做假,比如死傷20人的交通事故,你要報道只傷2人,因為怕影響了當地官員的政績。

還有一些各種軟文、內部文,甚至廣告文,你這才見識到那些冠冕堂皇的新聞是怎么做出來的,純粹就是弄虛作假的坑蒙拐騙嗎。

老人們提醒說,不要這么灰心喪氣,做好了記者也是很有油水的,一篇文章賺幾十萬的事兒屢屢皆是,只要你願意干。

問題是他沒有明說這其中的風險,買凶殺人和牢獄之災也如影隨形。

更何況,如此出賣靈魂的工作,正是我先前所極端鄙視和努力回避的。

難道要真的這么生存下去嗎?

做個寄生蟲般的食利者,在一個罪惡的臃腫的肌體上苟且營營?

不行,這不是我要走的人生路。

街頭美女們的身子和眉眼總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蘇哲穎。

我如先前所預言的那樣,盡量從網上消失了,我也再沒有時間跟她在網上卿卿我我。

除了極度想念之外曾習慣性的打過幾次午夜電話。但也明確感到跟她的心理距離越來越遠,雖然物理距離上我們相聚實際上更近了一些。

網上虛幻的愛情走到現實當中幻滅的比肥皂泡還快。

更大的刺激還在後面,一塌糊塗bbs,那個被我視為中國進步唯一希望的地方,居然慘遭關閉了。因為它不聽話,因為它求真知求正義,雖然它代表了真正進步的方向,但卻還是被保守腐朽的勢力聯合絞殺了。

為此。我特意寫了幾句祭文:論一塌的倒掉!

定位為一個漂亮女生的p大,居然長出了男性器官來。管理醫生看不下,一狠心把它割了,使之p大再次回歸女性化。當初看到有人說nfzm被閹割成了女人,頗為不平,故意說閹割只能成太監,怎會成為女人?不要侮辱了女人!但現在不得不承認。閹割成女人的說法才是恰當的,因為p大也好,nfzm也好,畢竟不是人妖,她們還要把自己打扮得妖媚動人去討好世人,不是女人又是什么?只是不太清楚雌性激素是如何源源不斷地注入的?也許不是注入,是自生的吧?

二個月後。當天氣漸漸寒冷,我再也受不了這沒前途沒希望看不到明天的日子,決定卷鋪蓋走人——去泉州找心上人赴約。

走前我試圖給蘇哲穎打電話,但她家的電話卻打不通了。

我有種末日的感覺,預感到等待我的絕不是好結果。

合肥到泉州沒有直達火車,我買了到漳平轉車的票。

火車站外徘徊時,被中年婦女搭訕:「老板,要不要住旅店,有小妹提供按摩服務,還可以洗腳喲。不貴,只要30……」

我大吃一驚,心想才工作三個月就一幅久經社會的渣渣形象了?老板?還洗腳?該不是那種服務吧。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之前在一塌糊塗bbs上看sex版,的確讀到過某文豪把makelove稱為「洗腳」的說法,只是現在居然被街頭老鴇拿來直接用了,這也太含蓄太有文化了吧?

不過我還是趕緊逃之夭夭了,理也不敢理她。

車站候車室內人頭擁擠,多是外出打工人員。

我在這里才算對自己的形象恢復了幾分信任。

因為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子總時不時地拋幾個媚眼過來。就跟我還在上學時那樣。

我頭發有些長了,自大學畢業以來就沒剪過,我已打定主意要留長發,這也是我還在報社時最惹領導們話頭的一個缺點。也是我決定離職的原因之一。

連留什么樣發型都管的單位,注定「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上學十幾年,早就厭倦了一頭短刺的造型,每次剃頭,都完全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