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劉岩也沒有真正用心去揣摩,他覺得自己和費雨,一個在天上絢爛,一個在地上腐爛,根本不可能產生交集,更不可能融為一體。
既然這樣,又何必瞎琢磨呢。
不知不覺中,一瓶酒已經下去了一大半,劉岩和閆海寬的臉都紅彤彤的,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只要沾上酒臉就紅。
酒至半酣,閆海寬問劉岩:「你今後有什么打算?」
說完這句話,閆海寬自嘲地笑了,尷尬地說:「我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作為一個市委組織部部長,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你的位置,何況兄弟你呢?」
閆海寬的表情里,有一種難以啟齒的苦澀,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憤懣。
對於自己的出路,劉岩也十分迷茫,從現在的情況以及閆海寬的表情上看,自己顯然不能在鈞都市的官場中尋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有很大可能,自己要與公務員生涯說再見了。
錦州集團他是不會再考慮了,通過這次的事情,劉岩看到了錦州集團行事作風上的齷齪,像這樣的企業,不管多強多大,給自己的職位多耀眼,待遇多誘人,劉岩都不會考慮的。
現在劉岩能夠去的地方,只有雅蘭制衣了,好長時間沒有馬雅蘭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現在是怎么考慮的。
其實馬雅蘭此刻的心情比劉岩要糟糕多了,可以說是傷心欲絕。
這段時間,馬雅蘭曾經無數次地給劉岩打電話,結果都是關機,馬雅蘭敏感了起來。
難道劉岩是在故意躲避自己?他是不是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只能是這樣了,連續一個月了,馬雅蘭一次都沒有打通劉岩的電話,除了為了躲避她這個理由,馬雅蘭實在找不出其他可以解釋這種反常現象的說詞。
馬雅蘭心里非常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逼劉岩那么緊,不應該給他那么大的思想壓力,劉岩是個胸懷大志的人,馬雅蘭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不應該把他栓在雅蘭制衣這片小天地里。
現在呢,劉岩不但不能成為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能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依靠,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一個頂天立地的女強人,多少次在孤寂的深夜里以淚洗面。
劉岩並不知道這些,他覺得馬雅蘭既然沒有再聯系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再打擾她,畢竟自己在服裝經營上是個門外漢,說不定不但不會幫助到馬雅蘭,反而會給她造成困擾。
一瓶白酒喝完了,閆海寬覺得不是非常盡興,就讓服務員給他再拿兩瓶啤酒,這個舉動,讓閆海寬突然間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既然喝不了白酒可以喝啤酒,那么,劉岩現在在鈞都市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崗位,為什么不能換個環境去發展呢?
閆海寬的腦海里瞬間晃動著周和平的身影,他覺得,如果劉岩去了閆海寬那里,肯定會大有作為的。
想到這里,閆海寬拿起手機就給周和平打了過去。
閆海寬向周和平說了劉岩目前的處境,周和平二話沒說,當即就透過閆海寬向劉岩發出了邀請。
他希望劉岩能夠盡快到中州市紀檢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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