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女人張了張口，好像是八字形，男人搶先一步說道：「五千一。」

陳如雪撇了撇嘴，說：「哪有這么貴啊，我在省城的專賣店里見到過和這件衣服同樣款式同樣牌子的，人家才賣三千八。」

小個子女人說：「大妹子，一分價錢一分貨，買家沒有賣家精，你別看是一個牌子的，質量上差著檔次呢，不信你仔細比較比較。」

男人小聲嘟囔：「人家都是傻子，全世界就你一個人聰明。」

劉岩並沒有聽清楚男人在嘟囔什么，只看見小個子女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個子女人又轉向劉岩，說：「大兄弟，不是我當面誇你媳婦，你瞧瞧人家這身段，這臉蛋，這腰，這屁股，哪哪都長得沒挑，整個就是一個衣服架子，她要是穿上這件衣服，我敢保證絕對讓那些臭男人眼珠子往外噴血。」

陳如雪壞笑著看著劉岩的眼睛，說道：「要不然我穿上試試？」

聽到陳如雪這么說，小個子女人不由分說把她拉進了試衣間。

「怎么樣？」陳如雪從試衣間里走了出來，盯著劉岩的眼珠子問道。

劉岩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是不錯，就是有點太貴了。」

男人走向劉岩，問道：「大兄弟，你說吧，什么價格你願意買。」

劉岩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男人咬了咬牙，說道：「行，四千就四千，給你了。」

小個子女人沖了過來，大聲叫道：「你他媽會不會過日子啊，照你這么做生意，早晚把老婆孩子都賠進去。」

男人歪著脖子叫：「你想賣一萬也得有人要啊，別以為人家都是傻子。」

小個子女人瞪著眼叫：「你給我閉嘴吧，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男人乜斜了小個子女人一眼，歪著脖子走向了一邊。

小個子女人又轉向劉岩，說：「大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我不是說非讓你花多少錢買這件衣服，關鍵是你用什么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媳婦，你看大妹紙穿上這件衣服多漂亮啊，怎么著，是不是外面有野女人了，舍不得把錢花在自己老婆身上？」

聽到小個子女人這樣說，陳如雪來勁了，半真半假地沖劉岩喊道：「你老老實實交待，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姐姐我長得怎么了？臉蛋是臉蛋屁股蛋是屁股蛋的，怎么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啊！」

陳如雪說著說著還真的入戲了，眼眶里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

小個子女人逮著機會了，添油加醋地說道：「大妹子，你別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男人啊，沒有一個不是喜歡偷腥的貓，你看看我那個，長得比豬八戒還難看呢，照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嘛，就是這種臭德行。」

對於陳如雪，劉岩內心里是有歉疚的，看到她淚光閃閃的模樣，劉岩既心痛又尷尬，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猥瑣起來。

陳如雪看到劉岩狼狽不堪的樣子，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剛才的淚水還在眼眶里打晃呢，又笑出了淚。

那個男人不滿地瞪著自己的老婆，無可奈何地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