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復明(2 / 2)

蜜里調婚 慕義 4610 字 2022-11-14

她面頰微紅,軟聲說了幾句,他就幫她把什么都做好了。

菜上來後,張晉看著對面兩人的互動,笑笑:「周先生和阮煙還真是特別恩愛啊。」

周孟言道:「平時我工作忙,她又在劇團表演,很難照顧到她。」

「平時阮煙在劇團里表演特別認真,而且她很有潛力,關鍵還不是專業學表演的。」張晉說這話,不是拍馬屁,而是真覺得阮煙是個可塑之才。

阮煙淡笑:「沒有,主要還是張導指導有方。」

「不敢當,對了,我們大家先敬周先生一杯……」

聚餐開始後,其他桌的人時不時瞥向主桌的方向,就看到周孟言對阮煙格外的寵溺,大家被強行喂了一大口狗糧,也感慨阮煙的命真好,嫁了這么一個好老公。

而作為當事人的阮煙……心思全程都在喝酒上。

有劇務人員過來敬酒,她作為「周孟言太太」,要陪著男人一起,漸漸的,她自己喝得也上頭了,主動給自己添上,周孟言看她臉色冒紅,怕她醉了,直接拿走了她手中的酒:「喝玉米汁。」

然而阮煙酒量很差,已經來不及了。

她感覺腦中暈乎乎的,有各樣的思維在蹦來蹦去,眼前的杯子變成了小精靈,兩個,三個在跳……

腦中徹底亂了。

酒過三巡,飯局終於到了尾聲,宣告結束。

最後,周孟言牽著阮煙,張晉等人一路送了出來。

酒店門口,等待著的勞斯萊斯後車門已經被拉開,阮煙先被周孟言送上了車。

車門關閉後,周孟言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孩,只見她微垂著眸,小臉撲紅,杏眸水靈靈地眨著,一動不動。

他側身面向她,指腹輕輕摩挲她的下巴:「煙兒在想什么?」

她聞聲,悶哼了一聲,身子側向窗外,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樣。

他不禁笑了:「怎么了?」

他怎么就招她惹她了?

「不想和你說話……」她把臉轉得更過去。

周孟言微愣,哄了幾句,見她怎么樣都不轉過來,只好長臂繞到她膝蓋下,直接把她抱到腿上,掐住她的腰肢,眸色翻滾,「怎么就生氣了?」

阮煙氣鼓鼓,「為什么你不讓我喝酒,讓我喝玉米汁?」

周孟言:?

「我不想喝玉米汁,我想喝酒!玉米汁是給小孩子喝的,我是大人,大人要喝酒。」

阮·義正言辭·煙道。

周孟言反應了兩秒,輕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來,眼角挑起,「煙兒,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阮煙打了個酒嗝,「我喝的玉米汁,怎么會醉!」

周孟言確定她是百分之百,醉了無疑。

他刮了刮她鼻尖,「下次帶你出來,絕對不會讓你喝這么多了。」他之前也不知道阮煙具體的酒量,沒想到女孩這么容易醉。

他看著她,柔聲問:「現在難不難受?」

她嘟囔了一聲,不知在說什么,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軟聲問:「我們去哪……」

「回家。」

「回家還能繼續喝酒嗎?」

他勾唇:「回家還有玉米汁,喝嗎?」

她皺起眉頭,被他氣到了,就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我不要理你了……」

女孩無意地扭動腰|肢,男人眼底一暗,喉結滑動,把她摟得更緊,「別動。」

阮煙耷拉著眼角,可憐兮兮的,周孟言見此,含住她的耳垂,啞聲哄她:

「煙兒乖,等會兒回去給你喝酒。」

就這樣,周孟言是一路哄著喝醉了的女孩回來的。

到了家,男人把她抱進別墅,而後對佣人說,不用過來照顧。

「酒……」

阮煙執著地嘟囔著,周孟言把她放到沙發上,而後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檸檬水。

走回客廳,他看到阮煙擺著手,在認真唱《數鴨子》,他笑著把檸檬水放到她手上,阮煙接過,喝了一口,吧唧了幾口,「這酒怎么是這個味道……」

他俯下身看她。

「什么味道?」

「檸檬……」

「這是檸檬酒,當然有檸檬味道。」

「真的嗎?」

「你要不相信,把這酒給我吧。」

他作勢要搶,阮煙立刻護食,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不給你。」

周孟言發覺喝醉的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她又喝了幾口檸檬水,而後停了下來,嘴唇輕輕嘖著,慢慢品嘗,周孟言看著她紅唇上盈盈泛著的水光,目光里有了火苗。

「煙兒,我也想喝。」

阮煙聽他低聲懇求,心軟了,把杯子遞了出去,「就給你喝一口喔。」

他抿了一口,而後把杯子放到身後的茶幾上,重新看向她。

「不夠甜。」

「什么……」

她話音未落,軟唇就貼上一個帶著涼意的東西。

只亮了一盞暖光的客廳里,周孟言的手臂撐在她身子右側的沙發上,俯下腰來,封住她的唇。

男人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控制從心底涌出。

他想吻她,很想很想。

一時間,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見她沒有抗拒地推開他,男人捧起她的臉,撬開齒關。

而阮煙暈乎乎的,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覺酸酸甜甜的檸檬味在唇齒間散開,讓人感覺輕飄飄的,像團棉花。

一個吻結束後。

男人言:「現在甜了。」

阮煙眨了眨眼睛,「我嘴巴上有糖?」

他嘴角噙了抹笑,「嗯。」

阮煙一臉認真地舔了舔唇,還在努力品嘗著,就聽到他在耳邊問:「喝完酒了,我抱煙兒上樓睡覺好不好?」

她點點頭,「睡覺……」

周孟言的手繞到她身後,而後把她托起,阮煙夾住他,雙手摟住他脖子,靠在他頸間,細細綿綿的呼吸落在上面,像是一根羽毛在撓癢癢。

男人往樓上走去,感覺到懷中的嬌軟,身體的感受被一點點撩起。

他踏著台階,想起生日那晚,他也是這樣抱住她一路往樓上去,只是那時候,兩人之間熾|熱而瘋狂,是融在一起的姿態。

此刻她靠在懷中,他所有藏匿的欲|望在此刻被發酵的酒精一點點剝開。

他把她抱回了主卧,開了一盞小燈,而後鎖上門,拉上落地窗的窗簾。

他坐到沙發上,女孩就面對面坐在他身上。

周孟言看到阮煙輕垂著眸,睫毛撲閃,白色翻領蕾絲裙的裙擺被不經意褪到大/腿上方,兩條分在他身側的腿細如藕根,又白又嫩,小巧的趾頭微蜷著。

明明長得清純至極,此刻卻像是鮮紅欲滴的玫瑰,讓人想要采擷。

男人目光灼.灼,扣住她的後腦勺,抵著她額頭,低低問:「再讓親一次,好不好?」

阮煙醉了的小腦瓜中,對於他說的話沒有概念,點點頭,「檸檬……」

周孟言就再度吻了上來。

比之前都要來得強|勢。

阮煙手指攀住他的肩,下意識把自己往他懷中送,周孟言的手隨著本能慢慢從蝴蝶骨往下滑去,最後到了蕾絲裙邊,不經意就觸到她滑|嫩的肌膚。

所有的感覺被挑起,熟悉又陌生。

他腦中的弦緊|綳著,末了忍著停了下來,虎口卻掐住她的腰,往身下按著,緩解心火,西褲慢慢變得褶皺,禁欲之感被一點點摧毀。

他怕親下去,有些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阮煙的腦袋靠在他胸膛,見他遲遲沒反應,下一刻竟然輕喃了句:

「你怎么不脫我衣服……」

他腦中頓了下,「你在說什么?」

阮煙氣音微吐:「以前你這樣親我完,接下來都會脫我衣服的……」

周孟言呼吸一滯。

他知道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可是他仍然感覺到血|氣沖上頭頂。

阮煙把玩著他的襯衫紐扣,感覺到耳垂濡/濕,他的氣息噴灑在上,「那脫了衣服,接下去要做什么?」

「是什么?」

周孟言見她傻乎乎的,還是忍住不碰她,怕她第二天醒來要和他置氣,然而此刻的阮煙哪里會明白這些,見他無動於衷,感覺身子越來越熱,心上有小螞蟻在爬,嬌聲嗔他:「你快點脫呀。」

阮煙的手掌在他身上推推搡搡的,男人眸黑如墨,最後握住她的蔥白玉指往下帶,直到一處,阮煙懵了下,忽而軟聲問他:

「你是不是也很熱?」

「你也知道?」男人呼吸不穩,咬住她的唇,聲音發狠。

明明喝醉的是她,最難受的人卻是他。

她手掌好奇地描摹著輪廓,嘀咕的聲音從唇中泄出:「不然怎么會這么燙……」

周孟言聽到她天真的話,腦中的弦徹底斷了。

他低聲誘哄:

「煙兒先幫我脫,嗯?」

周孟言承認今晚的他不是個正人君子。

「好呀……」等會兒幫他脫完,就可以脫她的了。

她抬手就開始摸他皮帶紐扣,然而磨磨蹭蹭半天,完全不會,還時不時碰到,讓他眼底越來越黑。

「我不會……」她皺起眉頭。

男人吻上她,啞聲道:「我教你。」

在手把手指教下,阮煙終於解開了金屬紐扣,最後西褲垂落腳邊。

往上則是襯衫。

她悉數解開。

末了,等到他赤著胸膛,單摟住她,阮煙輕喃:「現在到你了呀。」

這回男人沒再猶豫。

阮煙全部的衣物扔到床角,時隔兩個月沒碰過她後,女孩雪白的胴/體再一次呈現在他視野里,每一處都如記憶般勾人心。

待身上的累贅都卸去,他抱起她,走進浴室,把她放在微冷的盥洗池上。他指間穿過她的黑發,吻著她下巴:「知道我是誰么?」

阮煙承受著他星星點點的吻,思索了下:「周孟言。」

「周孟言是你的誰?」

「唔……他們都說周孟言是我的老公。」

結婚這么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口中聽到這樣的稱謂。

女孩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像是泡在蜜里,他低啞著嗓音道:「那煙兒這樣叫我一聲,嗯?」

阮煙仿佛被拉入水深火熱之中,腦中迷|醉。

「老公……」

他徹底想死在她身上。

她的聲音婉轉柔軟,和他的呼吸交錯響起,到最後他終於進入正題,看到鏡子里,阮煙的後背緊緊貼在他胸膛,向前凹著腰,黑發散落,面頰粉紅,兩只手手撐在盥洗池邊,身子輕|顫著。

她完全獨屬於他,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個。

小船在風浪中不斷搖曳,深陷其中。

男人在她耳邊哄道:「煙兒,叫老公。」

她一點點被他帶著沉淪,紅唇吐出輕軟的二字。

不知過了多久。

不知到了第幾次。

從浴室,到地毯,到落地窗前,到床上,每一處都留下令人遐想的氣味。

男人一副要把這段時間悉數討回的模樣,阮煙悶哼著,被他翻著各樣姿勢,再也沒有任何辦法。

一夜,在一室春|光中,阮煙沉沉睡去。

時鍾嘀嗒旋轉,天邊逐漸翻起了魚肚白,清晨的一縷陽光,慢慢落在林城的大地上。

日光越來越亮,逐漸灑滿半邊卧室。

阮煙意識漸醒,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她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就感覺到眼前朦朧一片光,她視線自然向上,隨意看著天花板,而後突然卻感覺——

視線開始一點、一點,慢慢聚焦,最後定格在頭頂的北歐吊燈上。

格外清晰。

她懵懵然抬起手,晃了晃眼前,她再次看向北歐吊燈,發現眼睛竟然能清晰地看到它每個線條。

阮煙心頭猛然一怔,視線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沙發,窗戶,衣櫃,邊櫃,每一處的線條都格外清晰。她飛快坐起身,看到窗外投進來的那抹陽光,不再像從前那樣模糊。

一種巨大的震驚沖上頭頂。

幾秒後,阮煙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徹底復明了?!!

她竟然復明了!!

她視線往下落,卻突然發現,自己不著衣物。

從胸口到腰肢,印上了紅痕。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

幾秒後,門被打開。

一個腰間裹著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寬肩窄腰,精瘦高挑,皮膚冷白,面容英雋清冷,深邃的眉眼旁,眼角點了顆很小的淚痣,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每一處完美的輪廓,如同在畫中走來。

她驚愣的視線順著他修長的脖頸往下,就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排的小小牙印。

袒著的上半身上,曖|昧的抓痕格外明顯。

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什么樣的事。

阮煙腦中一片空白。

……周孟言?

男人走出來,看到女孩坐在床頭,震驚地看向他,他先是一愣,視線最後落在她聚焦在她的眼睛上,微愣:「看得見了?」

阮煙聽到熟悉的聲音,腦中哐當一下——

真的是周孟言!

她看著他的面容,比想象中還要帥氣,腦中仿佛被卷起狂風巨浪。

阮煙繼而發現自己什么都沒穿,飛快拿被子裹緊自己,面頰酡紅,整個人腦中都是亂的,舌頭打結:「你……」

男人看著她一副仿佛對他完全陌生的樣子,下一刻抬步朝她走近,俯下身對上她的目光,忽而一笑:

「怎么徹底傻了?」

她羞澀得整張臉漲紅,心跳快得不敢與之對視,下一刻,她忽而感覺自己被他拉進懷中,周孟言含笑看著她,打趣:

「昨晚還叫我老公,今天就不知道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