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有事。」
滕恆笑,「不對不對,我怎么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啊,上次你老婆騙你在學校,最後人家在外面唱歌呢,說不定你老婆就是不願意回家。」
周孟言臉色頓了下,看向他,眼底冷了幾度。
「你這么了解?」
「誰不喜歡單身生活呢,對吧,」滕恆語重心長,「不過兄弟,沒事兒,不就老婆不在家嗎,這算什么,老婆不在,這才逍遙快活呢,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個沒老婆的好意思安慰我?」
滕恆:「……」
白閑逸在一旁笑得差點嗆到。
滕恆用力拍了拍周孟言肩膀,「我就當你見不到老婆朝我撒氣了。白閑逸,把話筒給我,我要給周總專門點一首歌。」
「歌名就叫做——《愛上一個不回家的女人》。」
周孟言:「……滾。」
開學的小半個月內,阮煙的確忙上了天,中間周末抽了一天回過家之外,其余都是周孟言來找她。
九月中旬,阮煙在忙學院的金融課程開課培訓,也有好幾天沒見到周孟言。
晚上九點多,她回到宿舍,洗了個澡,走去陽台給男人打視頻電話。
「喂,老公——」
周孟言見她眼角耷拉下來的模樣,柔聲問:「怎么了,心情不好?」
「今天好累哦,晚上沒來得及吃飯,現在又餓又累,還特別想你。」
他眉頭微皺:「怎么連晚飯都沒吃?」
「事情太多了。沒事,我等會兒泡點燕麥就行。」
「以後不管怎樣,都要吃點。」
「嗯。」
打完視頻後,阮煙回到宿舍里,泡了點麥片,看了會兒書,二十分鍾後就再次接到男人的電話。
「煙兒,下來。」
「啊?」
「我在你宿舍樓下,帶你去吃夜宵。」
「!!」
……
五分鍾後,阮煙小跑到樓下,就看到大樓門口白襯衫黑西褲的高瘦男人,她開心地跑了過去,就被他用進了懷中,阮煙仰頭,眸光閃閃:「你怎么來了?」
「剛好公司加班結束。」他俯臉在她耳邊道,「不是說想我么?讓你見到了。」
阮煙眉眼彎彎,感覺一整天的勞累都在此刻因他的出現所驅散了。
「現在周太太可以被我拐走一小會兒了?」
「嗯。」
他牽住她的手,往前走,「想吃什么?」
「我們去我學校西門吧?那邊可多好吃的了。」
「好。」
兩人走去西門,此刻這個點還未到門禁時間,是最熱鬧的時候,阮煙和周孟言這對高顏值的走在一起,格外吸引路人目光。
阮煙長得清純可愛,一看就是在校學生,而周孟言一身西裝,把簡單的白襯衫都能穿得特別氣宇非凡,渾身透著成熟的男性魅力。
阮煙最後挑挑揀揀,選了一家燒仙草。
「確定就吃這個?」他挑眉。
「你再幫我去隔壁買個玉米餅唄?」
周孟言沒想到她吃得這么簡單,奈何不過她喜歡,「嗯。」
他走出店里,口袋里的手機振動。
拿起一看。
是滕恆。
「周孟言,再出來坐坐啊。」滕恆最近三番五次約他出來。
男人看了眼腕表,冷聲反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嗎?好心好意,你還不領情。」
「不需要。」他走到隔壁店,「阮煙現在在我身邊。」
「???說好的兄弟一起孤獨寂寞冷呢?」
周孟言扯起嘴角,「我們一樣么?」
「哦。」
「我來她學校了,現在在陪她吃夜宵。」
「停——你們幸福就好,細節就不必對我交代了。」
「掛了。」
滕恆含著單身狗的淚掐斷了電話。
周孟言買完餅,去找阮煙,看著她腮幫子嚼得鼓鼓的,不禁淡淡勾唇,阮煙看到他嘴角的幅度,面色一紅,「你干嘛看著我笑?」
「沒什么。」
「覺得我太太很可愛。」
阮煙心里樂開了花。
吃完宵夜,阮煙心滿意足,和周孟言一起走回學校。
兩人慢慢走著,拖著步調,阮煙和他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到宿舍樓下明明只需要十分鍾,硬是磨磨蹭蹭了快二十分鍾。
到宿舍樓下,臨近十一點,站在樓旁的樹下,視野昏暗,他松開她的唇,抵著她額頭,啞聲哄:「煙兒,今晚跟我回家吧,我明天送你來。」
「不行……前幾天有人晚歸差點出了事,我們最近管得嚴,沒回去要被抓的。」
前一周,學校有個女生大晚上在外,被幾個流氓性騷擾了,差點冒出大事。
阮煙:「周末我一定回去,好不好?」
「……嗯。」
道別後,阮煙剛走沒兩步,手腕就被握住,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懷中。
因著不舍,格外纏.綿。
最後她被他親得面紅耳赤,快要喘不過來氣,羞赧得手掌抵著他胸膛。
「我真要走了……」
周孟言看著懷中的女孩,目光灼.灼,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傳來大媽的喊聲:
「干嘛呢干嘛呢,手給我松開!」
「!!」
阮煙轉頭看到宿管阿姨朝他們走來,嚇得立刻從周孟言懷中跳出來。
穿著花色上衣,一頭卷發的中年婦女,把垃圾袋扔到路旁的垃圾桶里,而後走到他們面前,看了眼阮煙,目光移到旁邊的周孟言身上,眼神銳利:
「我大老遠在大門口就看到你在這對人家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沒完沒了的,怎么的這么晚了想干嘛啊?」
周孟言:?
宿管阿姨上下打量著眼男人的穿著,回想起最近校內女學生被性騷擾的事,心中警鈴大作,露出了警覺的眼神:「你是我們學校的嗎?」
「阿姨,他不是……」
「果然,我一看就不像!」
阮煙欲開口解釋,宿管阿姨看她慌張的樣子,把她一把拉到身後,「別怕啊,阿姨在這呢,宿舍門口,誰還敢明目張膽地做些違法的事!」
阮煙、周孟言:「……」
男人無奈開口:「阿姨,我是她老公。」
宿管阿姨扇著蒲扇,看著周孟言,眼里透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輕嗤一聲:
「呵,我看你像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