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有所不知,越是看著清廉的人越是容易在背後做出這等事情來。」
「是啊,通敵賣國啊,這罪可當真不小的,株連九族啊!」
當人犯給押上刑台之後只聽得人群之中嘈雜紛擾起來,對於此叛國一事,每個人皆有自己的看法。
南宮景軒並未理會眾人的議論,只翻身下馬,廣袖一揮,白衣如雲般地坐在了監斬台之上,只不過,坐上去片刻後,卻見他的神色似乎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田秋香凝望著他的臉頰,她瞧得十分仔細,隱見著他的唇邊似有暗色痕跡出現,那正是她的葯末所致,想必落於他身上的毒似乎已經起了效。
立於他身旁的逐月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遂上前小聲詢問道:「王爺,出了何事?」
南宮景軒覺得自腹內傳出來一股逆流之氣,只讓他覺得有些疲累提不上力氣,然,他雖覺不適,也微微蹙了眉,卻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異常,只說道:「無事。」
田秋香見逐月躬身上前詢問,便更加確定那葯已然起了作用,緊緊摳住牆壁的指甲不覺之中又深了一份,心下那份激慨又顫動了一番。
南宮景軒暗自調理了一下內息,說道:「時辰已到,行刑!」
說罷,他伸出手,從前方的竹簽內拿出了斬令牌,朝前一拋,那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便掉落在了地上。
這時,被綁於刑台之上的田富貴慷慨激昂道:「老夫從未做過任何愧對國家的事,死又何懼?只是那做盡了喪天害理之事的人終究會不得好報的!」
此話聲音之大足以撼動天地,圍觀的人群又開始咋呼起來。
「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的,他說的那人貌似就是今日的監斬官啊。」
「靖王?看他一表人才,恐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話說這田大人還是他的岳父呢,岳父都能下這樣的毒手,可見其人是狠毒之至啊!」
立於監斬台旁的逐月在聽見人們的議論聲後,即刻蹙眉上前一步喝止道:「刑場之內,不准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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