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加封為王(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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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安岩和方柔柔一死,十五年前的真相全部曝光於世,街頭小巷無人不在討論,原來當年叛國的是南宮王府的二公子,他為了除掉南宮湘成,奪取王府和王妃,這才選擇通敵報國,出賣了自己的親兄弟。

更讓人驚訝的是,南宮王府庶出的四小姐居然是南宮湘成和玉雪國大長公主的女兒,王妃為了掩蓋她的身世,故意在她身上下了掩蓋美貌的蠱毒。

四小姐不僅驚才絕艷,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就連先前的大小姐一分都比不上!眾人一聽到消息,整個帝京甚至有種空巷無人的感覺,紛紛跑到大街上去看四小姐,現在應該叫女王殿下。

真相披露後,皇上震怒,當即下令革除了南宮朝揚的世子之位。

今天是四小姐加封為王的日子,鑒於南宮王府後繼無人,皇上決定讓四小姐承襲南宮王府的爵位。南宮緋月心里清楚,自己說起來就是一個掛名王爺,沒有真正的軍權。但是,王爺的地位,福利是一樣都不打折扣的,對於這個結局,南宮緋月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爹娘已經決定過隱世的生活,軍權對南宮王府來說已經是沒用的東西。

「安靜,安靜。」幾個騎兵在前面開路,百姓們夾道而迎,所有人都踮著腳張望,想一睹四小姐的風姿。

天上一共放了十二道禮炮,由於南宮緋月還是歷史上第一個女王爺,大臣們沒有在城門口迎接,取而代之的是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可謂盛狀空前。

一道轎子由十二個男子挑起,旁邊還站著撒花的侍女。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喊起來。

「女王殿下威武,女王殿下威武……」

一時間,所有的百姓一窩蜂地擠到南宮緋月轎子前,高聲呼喊著,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敬意和崇拜。

鮮花從天下落下來,就像一場美麗的彩虹雨,南宮緋月唇邊輕輕劃起一道弧度,在陽光下顯得明媚無比,比鮮花還要多幾分迷人的姿態。

樓台上,一個男子站在那里,一雙綠意盈盈的碧眸透著幾分思索,他的目光落在南宮緋月身上,唇邊劃起一抹悠然的笑意。他的側臉很優美,凡是見過他的人都不由得失了神。

天下第一庄庄主,顏碧。

「青煙,你剛剛說,雪痕准備去王府搶親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中性,卻意外地動聽,就像明月璫著地的清脆。

「回庄主,是。」

「有意思,既然連雪痕都出手了,那我們的腳步又怎么能落下呢?青煙,去准備下聘的禮物。」

「庄主?」青煙驚訝地看著自家主子,誰不知道南宮緋月已經許給了南陌國的戰神陌王爺,難道,庄主准備也去搶親?青煙被這個想法嚇住了。

眼神再次看向南宮緋月,顏碧發現,雖然南宮緋月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明媚,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她不適合這樣的笑容。她整個人,就像嚴冬一樣寒烈。

牆角下,一個蒙著臉的女子看見轎子上風光無限的南宮緋月,所有的百姓就像膜拜女神一樣不斷高聲歡呼,墨畫公主手指幾乎掐進手掌心。

「你們所謂的女王殿下,就是一個卑鄙陰險的奸詐小人!」墨畫公主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她手上緊握著一瓶液體一樣的東西,眼底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

墨畫公主走上前,對著那些歡呼的百姓大聲道:「你們別喊了,她早已經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她已經被人破身,就是一個沒人要的破鞋!」

墨畫公主用力地嘶吼,可是,周圍的百姓每一個聽見了,他們都在膜拜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連瞧也沒有瞧上她一眼。

南宮緋月卻是看見了墨畫公主,她唇邊劃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墨畫公主氣得渾身顫抖,她分明看見南宮緋月的笑容里帶著一絲挑釁。

她被南陌帝和皇後捧在手心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手上敗得那么徹底,她不甘心!她明明是那個高貴得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可是現在,南宮緋月這個昔日的庶女居然把她踩在腳下!

她眼神閃過一絲狠光,突然打開手上的東西,惡意地往南宮緋月臉上一潑。清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可南宮緋月知道,墨畫公主手上的,就是可以毀了人臉的硫酸!

一時間,腦子里所有的思緒都在翩飛,墨畫公主手里怎么會有硫酸?古代人很少有人知道硫酸可以毀容,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軒轅傾!

軒轅傾為什么幫助墨畫公主?難道,他認出了自己?教墨畫公主華爾茲吸引太子注意,又撮合她和太子,現在還唆使墨畫毀自己的容。軒轅傾……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

郡王府

花園里,翠竹掩映中,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坐在石桌前,仔細端詳桌上的棋局。沒有人不會認為,軒轅傾簡直是上天的寵兒。

皇上登基殺了所有的兄弟和公主,唯獨留下了這個幼弟,郡王爺雖然天生體弱多病,卻受到皇上的真心庇護,請了諸多名醫,卻還是無能為力。於是,郡王爺一直呆在自己府中,十年未出。

據說這次皇上趁著四國宴還邀請了醫仙白瑾瑜,可惜白瑾瑜絲毫不買皇上的賬,皇上也是無可奈何。皇上庇護幼弟的名聲卻在帝京更響徹了。

很多人也感到奇怪,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皇上連公主都沒有放過,為什么會獨留下一個同父異母的幼弟?聽說,郡王爺的生母只是一個卑賤的洗腳婢女。沒人知道真相。

庇護幼弟?軒轅傾眼底劃過一絲一閃而逝的諷刺,再看桌上的棋局,溫和的眼睛又恢復了原有的靜波。

「郡王爺的棋藝又見長進了。」

「棋藝再好,自己一個人下又有什么意思?」軒轅傾清秀的眉頭一皺,棋面上落下一棋。黑衣男子繼續僵著一張臉,沒有不再說話。

「南宮緋月這個人,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軒轅傾修長的手指捏著黑棋,半晌沒有落下,「如果容夜陌和太子殿下若站成一線,對我們非常地不利。」

「太子殿下和陌王殿下是表親,想分散他們倆,並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黑衣男子分析道。

「我說過,也許以前不行,但是現在,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南宮緋月。」軒轅傾眉宇間依舊透露著隱隱約約的病態,可是和天地斗爭的氣質卻一覽無余。

婢女送了葯來,黑衣男子端過葯:「郡王爺,該喝葯了。」

「郡王爺,你為何要幫墨畫公主報復南宮小姐?」他不明白,也有些同情南宮緋月,南宮小姐和他們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卻無端被扯了進來。

「看來,郡王爺似乎太瞧得起我。」一聲很輕的女聲,帶著很淡的疏離,卻顯示了來人的非比尋常的氣魄。

南宮小姐?黑衣男子驚詫,郡王府把守森嚴,沒有人通傳,南宮小姐是怎么進來的?而且還是這么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來?

一襲白衣款款而來,南宮緋月徑直來到軒轅傾面前,手上一瓶硫酸嘭地放在石桌上,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軒轅傾明顯地看到女子眼底透徹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