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斷你的手(2 / 2)

想嫁禍自己?門都沒有!

「公主,你看你的袖子。」南宮緋月指了指,墨畫惶恐地發現袖子里居然出現了一顆散發強烈紅光的東西。

舍利子?!眾人看著墨畫的眼神開始變得怪異,這回就真的是人證物證俱在,墨畫公主無法再抵賴了。看見從自己袖子里滾出來的聖靈珠,墨畫突然差點癱軟在地。

她剛剛明明看見那個人把舍利子偷偷塞進了南宮緋月的身上,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身上?

「既然這里已經不關在下的事情,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南宮緋月已經沒心情去理會這件事情,只想回去好好睡一個安穩覺。

靠,誰再敢打擾她睡覺,就一腳把她踹回姥姥家去!

君墨塵自知理虧,讓周圍的人散去,想回去好好審問墨畫,見容夜陌看都沒再看自己的妹妹一樣,他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多問,皇家的事情太亂,最好不要多問。

「月澤,你不准走,明明這舍利子在你身上,是你偷的,你還反過來污蔑我……」墨畫突然站起來,發瘋似地撲向了南宮緋月。

啪的一聲,眾人只聽到一個響亮的耳光,南宮緋月的眼神冷冽而可怕,她眼睛微眯,空氣中只聽見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傳來墨畫公主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在場的人生生打了個寒顫,這個看起來芝蘭玉樹的少年,居然硬生生地折斷了公主的手!

「煩死了!」三個字從南宮緋月紅唇吐出來,帶著濃濃的不悅,是人都聽出來主人的不耐煩。

「你居然敢折斷公主的手?」南宮彩蝶震驚地看著他,面色古怪,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自找的。」南宮緋月說完轉身就走,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誰再吵吵,她就拔了那人的舌頭。

「月澤,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去告訴父皇母後,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能。」墨畫公主疼的冷汗直流,看著南宮緋月的背影卻無比惡毒,清芬跟在南宮緋月身邊,有些擔憂,墨畫在南陌國的地位,她也是聽過的。

南宮緋月打了個呵欠,沒有再理她,現在睡覺最大。容夜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邊劃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只要她跟自己回去,就別想再逃走了。

她的生母蓮妃,就是先前侯遠大將軍的妻子,那個二嫁的將軍夫人。墨畫公主自小養在皇後身邊,承歡膝下,皇後把她當做親生的女兒看待,皇後要是知道公主在自家小姐手上栽了幾個跟頭,不知道會怎么對付小姐。

原本看到容夜陌的真心,清芬是真的希望南宮緋月得到幸福,可是現在,南陌國相當於是另外一個火坑,她不贊同南宮緋月去涉險。

她不知道,南宮緋月是一根筋的人,只要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眨一下眉頭,更何況他在天盛國幫了自己幾次,就是再鐵石心腸,她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個道理。

「月兒……」芳姑看著南宮緋月離開,剛想跟上去,卻被白瑾瑜攔住:「你先讓她睡上一覺,等會我去跟她說好了。」

「好。」芳姑也知道事情不可過急,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情。顏碧看到了無毒的飛鴿傳書,心里也有了底,對於血狐的計謀不置可否,南宮緋月是個很難接近的人,也許血狐這招真行也說不定。

南宮緋月這一睡,簡直就是昏天暗地,清芬在床邊一直守著,面色焦急卻又不忍心叫醒睡得,急的一直在床邊走來走去。

知道第二天下午,南宮緋月才悠悠地醒過來,太陽已經不刺眼了,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她坐在床上有些呆愣,她究竟是睡了有多久?

「清芬,你在走什么啊?」南宮緋月一臉黑線地看著在自己床前的清芬,清芬見南宮緋月終於醒了,恨不得上前抱住她痛哭一番求安慰。這時候,一只青綠色的東西像一道閃電一樣撲到她懷里,南宮緋月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這小家伙舉著半邊差不多燒光了的翅膀哀怨地看著她,兩根面條從眼睛里劃下來。

一雙銅鈴眼和一雙還迷蒙著的眼睛你瞪我,我瞪你。准確地說,自己一醒過來就看見這一張嚴肅的鳥臉,為它那差不多燒了一半的鳥翅膀而默哀。

「老娘被燒死了,老娘被那挨千刀的燒死了。」它拍著自己的翅膀,企圖得到南宮緋月的同情,南宮緋月卻狠狠地給了它一個爆栗。

「二狗子,你是公的,怎么成天自稱老娘,你應該自稱老子知道嗎?」二狗子被南宮緋月無情地揮在牆角下,倒著身體從牆上緩緩滑下,小爪子還在無聲地顫抖著,表示對主人的殘暴的痛訴。

「小姐,你不要欺負二狗子。」清芬見二狗子仍舊顫抖著爪子,有些心疼地拎起它的爪子,二狗子倒著身體,撲騰著殘缺的翅膀,再次肉牛滿面,還是清芬好。它再次靠向清芬那柔軟的胸前求安慰。

結果清芬拎著它的爪子搖晃了半天,心疼地說:「這還沒養肥呢,要是現在就被炒了,那多可惜。」緊接著二狗子明顯看見清芬看著它的眼神蹦出來的幽幽狼光。

轟……二狗子趕緊逃脫這女人的狼爪,再次撲騰著殘缺的翅膀:「老娘不活了,老娘要自殺去。」

沒救了。南宮緋月冷冷地看著它:「我給你個建議,直接火葬吧,燒的差不多就可以拿出來吃了,估計連毛都不用拔。」看二狗子這副模樣,她就知道,一定又是失敗了。看來那個人比她想象中還要難搞定。

碰……二狗子再次撞到牆壁上,頭頂上到處都是星星在轉悠,最毒婦人心!它辣么可愛,辣么美膩,就是死,也不想成為別人的盤中餐。清芬掩嘴偷笑,果然,小姐知道怎么刺激二狗子。

等一下,她好像有急事要找小姐,居然給忘了,清芬突然給了自己一個爆栗,南宮緋月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丫頭,這丫頭什么時候有了暴力傾向?

「小姐,你終於醒了,醫仙已經等了你一天一夜了。」這次來桐城,南宮緋月也差不多是奉了醫仙的命令,這才又碰上了陌王殿下,說起來醫仙是要負全責的。雖然腹徘,但清芬還是沒勇氣真的說出口。

南宮緋月趕緊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就出門了。芳姑居然也來了風傾山庄,看來應該是為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師傅,你找我。」南宮緋月剛剛走到白瑾瑜的門前,沒想到門卻自動開了,南宮緋月也沒有驚訝,想也不想就進去了。

「月兒。」芳姑看見南宮緋月,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知道白瑾瑜輕輕咳嗽一聲,才面色凝重拉著她坐下。

「師傅,你快看看我的孩子,這到底是怎么了,它好像不動了。」南宮緋月沒有注意到白瑾瑜的臉色,一進門就著急地問了腹中的孩子,要知道如果連她自己都診斷不出孩子的問題,說明這孩子一定是出了大問題。

「你先別急,為師給你把脈。」白瑾瑜自然也清楚,南宮緋月的醫術已經達到一定的境界,看來這孩子可能凶多吉少,搭上南宮緋月的脈,白瑾瑜的眉頭越皺越深。

「月兒,很奇怪,這孩子在你肚子里好端端的,可是,它已經停止了生長,好像在冬眠一樣。」白瑾瑜也感到很奇怪,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停止生長?」南宮緋月聽得有些糊塗,「也就是說,寶寶在我肚子里,卻不生長了?」南宮緋月嘴角抽搐,這不是意味著,預產期要是到了,她還是生不出來?這小家伙不會是打算一輩子賴在她肚子里吧?

「這樣也好,孩子沉睡,你現在和沒懷孕的女人差不多,就算有過激的動作或行為,也傷不了寶寶,至於她什么時候生長,本座也不知道。」

芳姑隨即擔憂地看向南宮緋月:「這孩子不會傷了月兒的身體吧?」她答應過赫連雪,要好好保護南宮緋月,雖然南宮家的麻煩已經解除了,但南宮緋月將來可能還要面對比這更大的威脅。

「按理來說不會,等本座查清楚事情的原因,大概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