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古醫,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她手上,也一定是我願意的。」

「你瘋了?姓容的,老頭我告訴你,你想死,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看著古醫對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容夜陌心里感到有些好笑,明明很關心自己,卻偏要裝作一副怕折本的樣子。

「那個丫頭給你施過針?」古醫馬上發現了,他的脈象已經不同之前那般混亂,反而帶著平穩。

容夜陌訝然挑眉,「沒錯,之前我蠱毒發作,都是她用銀針幫我調了過來。」要是他那次沒有她相助,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那次發作。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醫術還真是很精湛,幾乎得到了白瑾瑜的真轉。」古醫收拾了手上的東西,「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看來白瑾瑜那廝的醫仙名號,也該讓給那個小丫頭了。」

「你這句話聽著挺新奇的,從哪聽的?」容夜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南宮緋月的嘴里才會莫名其妙地蹦出這種,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話。

「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樣?」古醫眼底有一絲心虛,收拾好東西,冷哼一聲,牛逼哄哄地走了。

「宮主,我能問一句,我們宮主夫人是不是有著落了?」蘇宇舔著臉還是問了一句,臉上帶著一點猥瑣的笑容,突然,他臉色一變,「宮主,你說的不會是南宮緋月吧?」宮主到天盛國迎親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還以為這又是宮主的逢場作戲呢!

蘇宇的聲音開始顫抖,他們高大威猛帥氣逼人的宮主,被一個冠了天煞孤星名號的女人俘獲了?這什么世道?

「怎么,不行嗎?」看到宮主那帶著警告的眼神,蘇宇原本到嘴邊的話驀然一變:「沒有,宮主夫人美貌動人,和宮主是郎才女貌。」喲呵,這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宮主居然這么維護一個女人,看來這個宮主夫人,他可要好好見識一下,哈哈。

容夜陌玩味一笑:「蘇宇,你說錯了,本宮不但有才,也有貌。」蘇宇暗地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宮主很久不犯的自戀毛病又開啟了。

「宮主,你沒事吧?」看見自家宮主臉色突變,他再次吐了一口烏血,蘇宇收起誇張的表情,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一把扶起走路有些不穩的宮主,宮主這次恐怕是元氣大傷。

「沒事……」容夜陌臉色有些蒼白,勉強地走了幾步,再次暈倒在地。

「宮主……來人,古醫……」蘇宇大驚,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宮主像今天那么脆弱,無害得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今夜,月隱宮亂成了一團。

翌日,南宮緋月才悠悠醒轉,門外已經傳來了丫鬟的聲音:「上官城主,你醒了嗎?」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句問候,可南宮緋月聽得很清楚,里面更多的是提醒和警告。

「起了。」南宮緋月伸了個懶腰,身子突然一驚,她的床上居然會有一根黑色的頭發,她拾起那根頭發,烏黑油亮的,自己的頭發帶有一點天生的栗色,肯定不是自己的,那這是誰的?難道是軒轅傾?

「上官城主,你怎么了?」一個丫鬟看見南宮緋月異樣的神情,起了疑心。庄主千交代萬交代這件事情不能有閃失。

「沒事,我看見一只蚊子。」南宮緋月立刻胡謅了一句,丫鬟也沒有多想,為南宮緋月端了洗臉水,放下就出去了,南宮緋月聽到門口還站著不少的人,看來這軒轅傾對這上官耀還是挺警惕地。

就上官耀那種膽小如鼠的人,也會逃跑嗎?不知道是軒轅傾性子太謹慎,還是她看錯了上官耀這個人。

再次看到手上那根墨色的頭發,宿醉後,頭去一點都不疼,昨晚她應該是和雪痕在一起喝酒,難道這頭發是雪痕的?雪痕趁她醉酒爬上了她的床?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好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地上有一張沾著血跡的手帕,南宮緋月撿起來,有一絲早已干涸的血跡,更奇怪的是,那手帕一點腥味都沒有,反而有種淡淡的香氣。

難怪,她睡覺時候一定會踢掉被子,可今天被子卻蓋在身上好端端的,她看著手帕,再看了看外面的時間,把手帕放進袖子里。

她知道,昨夜進來的一定不是雪痕,而是容夜陌。他……受傷了?心里有一絲急躁,又有一些糾結,那妖孽受傷關她什么事?可是一想到他那時候蒼白的臉色,她心里有一點揪心,他明明身體不舒服,居然還跑過來,難道當她是三歲小孩嗎?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他時而輕笑,時而頑劣,時而溫柔的臉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緋兒,這個世上,有再多女子,我看中的,唯有你。」

「緋兒,在別人眼里,我可以殘忍,可以嗜血,世人怎樣看我,我皆不在乎。不管再壞,可我希望,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最好的我。」

「緋兒,到了南陌,我帶你去看梔子花,你一定會愛上它的,就如我愛你一樣。」

朦朦朧朧中,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明白,她的心很亂,容夜陌,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情。

……

「庄主,都已經准備好了。」幾個丫鬟為軒轅傾整理衣物,軒轅傾臉上仍舊帶著帶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