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曰出個未來(1 / 2)

夢中情聖 牛筆 2153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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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牧差點摔倒,無奈道:「剛聽你講故事構架,我還以為這是貧農階層和地主階層的斗爭,整體來說很和諧,符合我們黨國的方針。可你後面冒出這一句,實在太不和諧了啊。」

袁澤不以為意道:「真正的故事構架在後面,就跟所有的主角一樣,主角在亂葬崗被人救了。又跟所有的書里一樣,救他的是一個絕色佳人。和常規小說不同的是,這個絕色佳人是個女魔頭。」

雲牧:「有什么不一樣,女魔頭也快被寫爛了。」

袁澤:「當然不一樣,你聽我說完。女魔頭把主角帶回山門,給了他一本秘籍。一開始主角苦練神功,對女魔頭感激涕零。直到一年後,女魔頭突然闖入主角閉關的地方,她很瘋狂,當晚跟主角在床上大戰了八百回合。」

雲牧不樂意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感覺到新意。」

袁澤:「新意馬上就來了,主角是個山里娃,他比較一根筋。他覺得美女師傅對他有恩,師傅要他的命都行,更別提要他的身子。同時他也有一定的感觸,覺得自己能跟這種美人兒睡覺,死也值了。連續幾個晚上,主角跟女魔頭翻雲覆雨,這時候的主角漸漸沉迷,無法自拔。主角每次看到女魔頭,就像孔乙己看到祥林嫂:我要跟你困覺!」

雲牧打岔道:「那是阿q和祥林嫂吧?」

「甭管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兒。」袁澤很討厭雲牧破壞氣氛,接著說道:「七天之後,主角發現自己功力全失,他的修為全被女魔頭采補一空。驚怒交加的主角打算找師傅問個原因,最後只看到師傅嘴角的冷笑……」

「那一天,他被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底下宮殿中,里面關押著上千個和主角一樣被采補得面黃肌瘦的男人。通過和一位獄友的交談,主角才明白,原來自己心目中年輕貌美的師傅,其實是個幾百歲的老妖婆。原來自己感恩戴德的師傅,其實是修真界臭名昭著的女魔頭……主角所在的宗派叫天欲宗,這個宗派的核心全是女弟子,至於男弟子則是被采補的對象。在那一刻,主角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短暫的崩潰了……」

雲牧:「你這整體氣氛會不會太壓抑了?按照你這套路,這些情節起碼寫十來章,讀者誰會買賬?根據我的研究,現在能火的小說大多流行第一章受虐,第二章奇遇,第三章練功,第四章就大殺四方,你節奏太慢了。」

袁澤不屑道:「管他娘的,老子又不指望這本書大紅大紫,主要是要寫出我心里的感覺啊。你別打岔,聽我說完。地牢里的男弟子每天只做一件事,練功,練到一定程度就被采補干凈,永遠沒有反抗的機會。」

雲牧:「這跟養豬差不多啊,養肥了就殺?」

袁澤:「沒錯,這樣的經歷,會使主角的心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需要沉淀。」

雲牧:「問一個技術姓的問題,有沒有人拒絕練功?」

袁澤:「不練功就死,每天都有進度的,就跟游戲一樣,每天得獲得多少經驗值才算過關。」

雲牧:「有沒有純爺們兒拼死反抗的?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啊!」

袁澤:「螻蟻尚且貪生,能活著誰願意死啊?我試題表達這樣一種主題,在修真界,人們正是為了長生而修真,為了活下去願意做任何事情,即便他們很清楚這樣活著其實毫無意義。恰好在這種時候,主角應該反思,畢竟他是主角,他不能接受自己像頭豬一樣活下去。」

雲牧:「他反思出什么了?」

袁澤:「這樣的反思必須有層次,不能一蹴而就,你不能讓一個初入修真界的菜鳥一夜之間就明白天道的真諦,他得一步一步的摸索。」

「我已經感覺到撲街的氣息了,不能一下子牛逼起來的,誰願意看啊?」雲牧說著,見袁澤表情不爽,改口道:「話說回來,那種一下子牛逼的只能快餐打發時間,真正要看合理的成長經歷,我選擇看你這本。」

袁澤:「我們接著說思想的層次感,最初主角感悟到這樣一種思想,類似於我們現代人的思想:生活就像強殲,你不能反抗,那就享受……於是他拼命練功,拼命爭取表現,後來成為十大男弟子。什么叫十大男弟子呢,就跟通敵賣國的漢殲差不多,他們對女弟子須溜拍馬,同時管理那些不聽話的男弟子。」

雲牧弱弱道:「這會不會太無恥了,會引起公憤啊。」

袁澤得意道:「還有更無恥的,主角嘴越來越甜,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好,著重討好五大女弟子。至於這五大女弟子,就得大書特書了,江湖人稱東嬌、西媚、南搔、北盪、中菊花!總而言之,這是天欲宮的五朵金花,主角每次練功升級後都屁顛屁顛去主動找五朵金花采補他,漸漸贏得了五朵金花的信任……」

雲牧:「太賤了,你丫不會把自己代入主角,巴不得被五朵金花逆推吧?」

袁澤:「你錯了,誰也沒想到,主角在此期間得了奇遇。那是一種擁有類似鳳凰涅槃效果的法寶,每被采補一次,第二天主角會恢復功力,並且功力更加精純。當然,其他人都沒發現這個秘密。」

雲牧:「所以主角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脫光了躺下,對五朵金花吆喝:來吧,不要憐惜我?」

袁澤:「前期可以這么說,後來不一樣了。其實十大男弟子有特權的,為了方便管理其他男弟子,他們不會每次都被采補干凈,而且每三個月才會被采補一次。在此期間主角也經歷了很多事情,直到有一天,他的修為已經和五朵金花不相上下。這種時候,他會再次反思,自己留在天欲宮的意義在哪里,這樣的曰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說著,袁澤語氣一變:「也就在這一天,一直和主角爭風吃醋的大師兄做了一件事情。這一天是一年一次的大典,十大男弟子將同時被女魔頭采補。就在那時候,大師兄突然祭出一件神秘法寶,出其不意打傷了女魔頭。與此同時,大師兄也死了,在那一刻,主角從大師兄的屍體上看到了一種東西:尊嚴……」

雲牧怔了怔:「尊嚴?」

袁澤:「是的,尊嚴。一個有尊嚴的生命,連倒下的時候都令人尊敬。」

雲牧:「好深刻啊,這是香艷小說嗎?」

袁澤:「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小說,在於你用什么眼光去看。」

雲牧:「我問問,這書主基調是什么樣的?你想用詼諧的手法來表達嚴肅的問題,還是用嚴肅的手法來表達詼諧的問題?」

袁澤:「我可不可以用銀盪的手法表達純潔的問題?」

雲牧:「哪里純潔了?」

袁澤:「第一次被五朵金花輪著搞的時候,主角很緊張,他那忐忑的表情,顫抖的身軀,以及死死攥著被單的十指,都深深出賣了他的心……那一晚走出房門的時候,主角看著天上的明月,兩行熱淚滾落下來,在他的淚花中閃現出一個影子,那是他永遠忘不了的……村東頭的翠花。」

雲牧聽得津津有味:「這都成倒敘了,你接著說,大師兄死了之後,又發生了什么?」

袁澤激動道:「說起這個就熱鬧了,在大師兄慘死的瞬間,十大弟子有五個都對女魔頭發動了進攻。由於女魔頭被大師兄打傷,一時和五個男弟子難分勝負。這時候主角明白,原來大家都不願意被奴役,原來很多被壓迫的人內心都掩藏著抗爭的沖動。」

雲牧:「我明白了,十大男弟子其實不是漢殲,而是偽裝成漢殲的革命戰士?」

袁澤點頭:「算是吧。」

雲牧:「那這時候主角怎么做的,他有沒有像《勇敢的心》里面的梅爾?吉普森一樣,跳出去高喊一聲:freedom!?」

袁澤:「沒有。」

雲牧:「主角沒動手?」

袁澤:「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