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萌少爺(2 / 2)

「父親遇難了?」

張萌一下子就愣住了,就連那一整盤餃子什么時候從手中滑落,摔得滿地他都不知道。此刻,他的整個大腦都在回盪著大陸人的那句話:『父親遇難了』?

剛才自己還在門口等著父親回來過年呢,這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說走就走了……

趙三等人也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個個愣在原地。

那個大陸人神色悲傷地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張萌,告了一聲罪便要轉身就要走。

「把話說清楚!」

趙三手腕一翻,便抽出牆壁上的單刀,『唰』的一下架在了大陸人的脖子上。他猶如審訊犯人一樣死死盯著這大陸人,若是對方口中有一句謊言,他絕對會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這個大陸人給逼急了,只能道出始末:「我和張哥是五年前認識的,那時候我被一群混混圍毆,是張哥把我救出來的,之後張哥就在我空出的一套房子里住下了。前段時間張哥交給我一封信和一個小匣,他那時候神色慌張地跟我說,如果大年三十前的一周他沒去找我,那就證明他已經死了,趕快將這些東西,按照信封上的地址親手送過去。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跟我開玩笑,但是過倆天警察找上門來,讓我認領張哥的屍體時,我才知道這事兒真鬧大了!張哥生前囑咐我只管送信,其他的一概不提,但是你們這么逼我,我也只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張萌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不是幻覺,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萬念俱灰,那個小時候把自己抱在肩頭坐著,自己撒尿在他頭上也會哈哈大笑的男人就這么走了?他去年還信誓旦旦的說今年一定會回來和自己團聚,怎么一下就變得這么突然。

張萌雙眼通紅,目齜欲裂,他揪著這大陸人的胸口讓他說出誰是凶手,一只手已經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根叉子,狠狠抵在那大陸人的脖子上,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把這大陸人嚇得魂飛魄散。

趙三也嚇了一跳,趕緊收起刀,一把將張萌給摁住,他這么多年來,可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失態。

「阿萌,別亂來,這位可是你爹的至交,你這么做不是抽你爹的臉嗎?」

張萌劇烈地掙扎著,嘴角發出野獸般地吼聲,整個人都癲狂了。

「對不住了,我只是一個教書匠,沒有能力把遺體運回香港,只拍了幾張圖片給你們,你們留個念想吧!」

那個中年教書匠留下幾張照片,上面是張紹業安靜躺在潔白床上的遺容,看到了那幾張相片,張萌實在是忍受不住,他抱著自己父親的相片也不管自己的哭聲如何難聽,就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兄弟辛苦,我替業爺謝謝你!來人,帶這位兄弟去賬房支五萬塊錢,權當來回路費了。」陳瘸子朝著那個教書匠恭敬地躬了一下,這才轉身去看張萌。

教書匠面容苦澀地望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張萌,他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暗嘆一聲,悄悄走出了水月軒的大門。

張萌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苦啞的,他只覺得自己心里空盪盪的,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好像一下就失去了人生的色彩,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一樣。

「阿萌別這樣,業爺的一身手藝爐火純青,一般的墓葬絕對困不住他,我懷疑業爺是被人害了,暗地里下了黑手!現在最緊要的是查出你爹為什么會死,到底是怎么死的……」趙三輕聲說道,他知道現在只有凶手二字,才能喚醒張萌。

果然,聽到這幾句話,張萌的眼中重新又有了些許色彩,他掙扎著打開張紹業留給他的那個小匣子,從里面掏出一枚白玉虎符還有一封家書。

「阿萌,你可以看出這東西是什么年代的嗎?既然是你父親臨死前留給你的,一定跟他做的事有什么牽連!」

三人都將眼光望向張萌,張萌平時沒事的時候最喜歡通讀古史,而且眼力極好,判斷古董明器,這里反而是張萌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