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軍哥拒絕,那張萌也只能孤身犯險了,幸好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張萌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吃著餃子。
一條又一條的命令在他吃餃子的間隙傳遞下去,一直到深夜,張萌吃飽了,這才放下了碗。
張紹圖和張紹霸都是一臉的苦笑,他們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張萌,這些命令里的每一個字,都打在了那些堂主的軟肋上!
朦朧間,他們似乎看到了張紹鴻當年揮斥方遒的身影,一時間竟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
「唉,若不是那條該死的鬼脈,我們張家絕對出了一個妖孽!」
張紹圖唉聲嘆氣的說道。
這些東西他們從來都沒有教過張萌,也就是說,這只是張萌自己在水月軒當了一年的掌櫃領悟出來的道理。
還有對八個堂主心計的把握,也是一針見血。如果張萌是敵人的話,張紹圖想著都有些不寒而栗!
聽到『鬼脈』兩個字,在場的人心里都是露出了苦澀的神色,二十三歲這道坎,就猶如一塊石頭壓在眾人心頭上。
「沒事,這不是還有幾年的時間嗎?連我都不在意,你們怎么一個個的擺出一副死人相。」
張萌無所謂的說道。
他現在反倒是看開了,既然解決不了,那就只能接受。
就如同胖子曾經猥瑣地對他說過:這人生啊!就像是一場強。奸,你反抗不了,那就要好好享受一番。
「都好好休息吧!明天鴻爺頭七,最後一程我們得辦大,辦好,辦的體面。不能因為幾個牛鬼蛇神,而丟了老張家的臉……」
張紹圖輕輕說道:「阿萌,你也早點休息。」
待到眾人都走光了,病鬼這才長嘆了一口氣:「阿萌,辛苦你了!」
病鬼跟張萌的時間雖然沒有張紹圖他們那么長,但卻是真心實意的把張萌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他曾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自己可以跟小紅娘生個孩子,那現在也有張萌這么大了……
他知道張萌對於這些陰謀詭計,從來都不感興趣。如果這一次不是涉及到張家的生死存亡,恐怕張萌一輩子都不會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鬼叔,我沒事,既然大伯將張家交給我,我就不能丟了他的臉!」
張萌握緊了自己稚嫩的拳頭,堅定的說道。
「鬼叔,你身體不好,快去休息吧,我去給大伯守夜……」
張家別墅,靈堂。
張萌盯著畫像里的那張熟悉的臉,那神態依舊那么睥睨,笑容依舊那么豪邁,只不過人已逝去,再也回不來,張萌不知不覺已經是淚流滿臉。
「媽媽,張伯伯怎么了?」
「他呀,去了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在那里幸福的生活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說道。
張萌回過頭,就看到兩個人從門口略有些拘謹的走了進來,那小女孩手中還拿著一束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