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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萌之前驚鴻一瞥之下所見到的那張熟悉的臉，絕對就是葉九孩提時的臉！

因為鼻子，嘴巴，還有五官等等，幾乎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難怪他之前只看了一眼就會產生那么強烈的印象，如果非要說兩者之間的差別的話，那么只能說水晶棺材里的那個孩子五官比起葉九來說要縮小一點點而已。

「你……你是誰？」

張萌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難地問道。

他看著葉九，眼里有些恐懼，他悄然的後退了幾步。

「看來你應該猜到了什么，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葉九突然走過來，蹲在張萌身邊，呆呆的看著那具水晶棺材，他的神態很是奇怪。

「棺材里的人是你，那你又是誰？」

張萌有些發毛地問道，他精神極度緊張之下似乎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葉九沒有回答，他站在那里看著那具水晶棺材並沒有說話。

張萌的腦袋里猛地閃過了一道靈光，好像突然之間就開了竅！為什么葉九可以完全讀得懂精絕國的文字，為什么葉九對這座古墓的機關熟悉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你不是葉九，否則的話葉八絕不會對你這個態度，說吧，你究竟是人是鬼，還是精絕女王的載體？」

張萌後退了幾步，神色緊張得說道。

他終於明白了這么多年來葉八和葉九之間的畸形關系了，虎毒不食子，沒有一個父親會把兒子當成殺人機器一樣訓練，哪怕是再嚴厲的父親也絕對不會這樣。

而且葉八看葉九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他自己的兒子，更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張萌一直不理解，再怎么樣葉九都是葉八的親生兒子呀！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鬧成這種地步。

但在這一刻，張萌驟然間全明白了。

十五年前，葉九帶著葉九來到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出於某種原因，葉九死在了這里，但是最終他利用了這座古墓所隱藏的大秘密，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這才有了現在的葉九。

「你究竟是什么人？」

張萌吞咽了一口口水，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他真的想要知道葉九究竟是什么東西，一個人死了之後怎么可能會有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還活著，並且還能夠跟現實的人一樣隨著年月的推移逐漸長大。

「人？或許我只是一個怪物，幾天前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而這幾天我的腦子里似乎覺醒了一些東西……」

葉九臉色自嘲的說道。

張萌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為何當時在建木下，葉九看到了青石板上的文字，會表露出那么憤怒的生態了。

張萌他有點默然不知道說什么，一個人在葉八那種變態的要求之下生活到二十歲，然後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僅僅是一個替代品，其他什么都不是。也難怪一直悶葫蘆的葉九，會突然精神失控……

葉九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張萌走過去。

張萌心里一咯噔，一個遲疑的功夫葉九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面，他面向逐漸變得扭曲起來，那眼睛好像變了一個模樣，然後鼻子似乎也變得有點歪曲。

只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他的五官就變了另一個模樣，葉九猛地狂笑起來，那聲音好像是金屬在擦玻璃發出的聲音一樣，張萌只覺得心驚肉跳的，他一只手猛地從自己的眼珠子掏了進去，接著他整只手都伸了進去，也不知道怎么作弄的，葉九就這么把扯下一大塊人皮來！

「媽呀！」

張萌看的魂飛魄散，轉身就要逃，後面那個鮮血淋漓的身影猛地朝著他撲了過來。

張萌嚇得差點暈死了過去，他蹲下身子死死抱住頭。

砰！

一只白皙地拳頭從張萌身邊揮過去。

乒！

張萌只聽到一聲玻璃破裂的聲音，張萌抬起頭來，他給眼前的一幕搞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看到了一個空間破碎開來，葉九，那一個渾身撕破了人皮的人，也伴隨著那片空間一下子化為碎片掉落在地上。

那些碎片掉落了一地，那種感覺很是怪異，就猶如在他們前面只是一片玻璃一樣，打破了之後卻仿佛是眼前的景象什么都沒有變化，那種感覺很是怪異。

「剛才究竟怎么回事，你是哪一個葉九？」

張萌有些余悸未定地盯著面前的葉九，他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

「那是一面鏡子！」葉九看了張萌一眼，他走到前面去拿起一塊碎片，然後遞給了張萌。

張萌拿過來一看，在那鏡片里果然是出現了自己的模樣，但是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張萌總感覺到鏡子里的那個自己有點陰森。

反正就是不像自己，張萌不信邪地洌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卻發現那玩意的面色更加猙獰可怖起來，和他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張萌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把手中的那鏡片扔了出去。

「秦鏡！我知道了，這玩意是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