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去了吧。
想到這里,安然沉思了一下再次回身朝來路走去,對自己先進面對情況暗暗有些好笑,他們明明是夫妻,卻偏偏搞得好像是在偷情一般。
「你確定她去找明銳之後,才過來的?」
剛剛走進停車場,安然就聽到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腳下步伐立刻頓住,詫異順著聲音望去,就見那個在競標會上第一個發言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亮暗灰色汽車邊。
剛才那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為這個聲調她常常聽,陌生,只因記憶中那個人說話時,從來都是溫和輕柔的,而這人的語氣中卻全都是冰寒、清冷,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仿若冬天里的冰塊。
「是的,我是親眼看著她走進洗手間,然後親眼看著她從洗手間出來,又親眼看著向明書記離開的方向走去之後才趕過來的。」站在汽車邊的男人,肯定說道,高大身體擋住了外面看到坐在車中人的可能。
「做得很好。」聽到他的回答,那個冷冰冰的聲音中似乎多了溫和,接下來的聲音似乎也換緩和了許多「事情進行的怎么樣?宋安然是冒著被人唾棄的風險繼續完成了她的闡述,還是半路退出了?」
聽著那個冷冰冰的聲音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吐出自己的名字,安然亂了原本平穩的呼吸,腳下悄無聲息退後,眼睛緊緊注視著那輛暗灰色的汽車,希望可以看到汽車中說話的人,可是,她已經推倒最角落,也只能看到一個很模糊的背影。
可就算只是個模糊的背影,也足以讓安然心口脹痛的無法呼吸,熟悉的垂直長發披在身後,熟悉的白色衣著,在加上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彭靜玲,又是誰?
「沒有,這兩樣她都沒有選,而是臨時起草了一份策劃案。」聲音繼續傳來,那個男人聲音中似乎帶了幾分佩服。
「臨時起草了一份策劃案?」彭靜玲疑惑看了眼站在車外的男人,而後冷冷一笑,語帶鄙夷的說道:「還真是小看了她,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辦法冷靜,不過,臨時起草的策劃案又能好到哪里去?最後還不是一堆廢物。」
「不,恰恰相反,她臨時起草的這份策劃案,反倒是最好的,也是反響最為熱烈的一個。」聽到彭靜玲的話,男人搖頭沉聲說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彭靜玲的笑突地僵在臉上,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厲聲說道。
「可……事實就是這樣。」接觸到彭靜玲犀利的目光,男人微微低頭,囁嚅的說道。
雖然,他也很不想相信,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就這樣敗在一個臨時起意的策劃案,但,事實就是事,容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