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紛紛點頭說,怪不得呢。原來在當官的家里住過。於是紛紛表理解。
陳覲無語地看著李竹。
李竹在一片親切祥和的氣氛中,收到了面餅兩塊,肉干果干一把。她沒給陳覲,自己留著吃了。
客船在大清河上行了五天後,在一個碼頭上停了一個多時辰,眾人紛紛下船活動,在附近采買些東西。李竹也下了船,不過,她沒敢走遠。
而那個偷錢的人早被伙計扭送到附近的官衙去了。
那人被拉出船艙時還不忘恨恨地瞪了陳覲一眼。
要是在別處,李竹會擔心這人報復。不過好在是旅途中,一別之後各奔東西,他上哪找人去?
李竹在碼頭上買了些幾樣水果,洗干凈了,送給方才送她面餅和肉干的人兩個嘗鮮。剩下地便拿到艙房里去吃。
兩個時辰後,大船開動。李竹半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覺得身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就順便靠了上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竹猛然被一陣吶喊聲和尖叫聲驚醒了。
陳覲撲棱了下耳朵,說道:「外面有水賊!」
李竹罵了一聲,這是什么運道,剛捉完小偷又遇水賊。
她側耳傾聽一會兒,外面似乎有人廝殺。大船時不時劇烈搖晃幾下,仿佛要傾頹似的。
船劇烈的晃動,李竹一個沒站穩,就往地下趴去,陳覲在地上打了滾,用身子接住了李竹。李竹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陳覲用爪子按住她,嚴肅地說道:「如果這船被攻破,我拼命也會護你安全。你是因我而冒險進京的。」
李竹趴在他身上,伸手摸了摸靴子里的匕首,默默打算著,要真被逼到絕境,她就拼命。或是跳河逃跑也行,反正她和小秋都會鳧水。
事情並沒有他們想得那么糟糕,管船漸漸穩定下來。外面的喊聲越來越弱,不停地有重物咚咚落水的聲音。
李竹有些好奇,就想跑出去看看。卻被陳覲用爪子摁住了。
「現在外面正亂,萬一誤傷怎么辦?不該看的熱鬧就忍著。」
李竹卻道:「現在沒事了。你就不想看嗎?」
陳覲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剛經過一回,大同小異。」
李竹想起了他那次的遇襲,不禁暗暗嘆息一聲,順口說道:「也不知道你的原身這會兒怎樣了?」
李竹想著想著,思維就開始發散:「你說,你家人會不會看你久治不愈,突然心血來潮,要給你娶房媳婦沖喜啊?」
李竹覺得手指微微一疼,低頭一看,某人,不,某狗正在氣哼哼地咬她的手指頭。
李竹抽出手指,啪地一下拍向他的狗臉:「你想讓我得瘋狗病啊。」
陳覲瞪著她看,李竹也回瞪他。
李竹瞪了他一會兒,仔細檢查被咬的手指,還好沒破皮,不然,她饒不了他。
好懷念她的小白。不知它現在飄在哪里?
陳覲也是一臉抑郁,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徹底平靜下來。伙計挨房查問情況,看有沒有受傷之類。
晚飯,李竹仍是叫進房里來吃。
現在因嫌不方便,小秋就睡在隔壁艙房,跟別外幾個男子合住。有什么事叫著也方便。
船又行了四五日,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近了。
李竹心里不覺有些紛亂,這天夜里,她夢見了小白,只不過,他真變成了人。那人還是陳覲。他見到自己,就撒嬌賣萌往上撲……李竹被嚇醒了。頂著一張嚴肅古板的臉行賣萌之事,那種反差真的讓人驚悚。
李竹驚魂稍定,就跟床下的陳覲說起了這事。
陳覲威脅道:「你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還咬你。」
李竹挑釁道:「你咬啊,有本事你咬我的腳指頭。」
「哼。」
「切。」
對噴之後,李竹自言自語道:「我也發現了,我的夢總是很靈驗。」
陳覲裝睡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