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小人兒不禁納悶,衛冽,你都不休息的嗎?
管她什么事,她自己還「生死未卜」,不知道貞潔保不保得住呢,哪有太多心思關心他。
可不知這次衛冽還會不會「救」她。
白日未想這侍寢之事,因剛熬夜一宿,思維渙散,熟睡休息充足之後,想起來白日情景,又覺那時似在夢境般不真實。
兩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人,便行男女之事,她倒是可以接受,只因前世人們思想行為較為開放,身邊不乏有這類人,而如今這事放在自己身上,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正思慮著,一聲渾厚嗓音自帳內傳來,「雅兒,進賬。」
「是。」林雅打了個顫,抖聲應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誰讓她此生的職業生涯,自她來這世睜開眼睛時就已經被決定了。
挑簾進賬,外帳金色鎧甲依然亮岑岑架於木施之上,林雅仔細端詳,生怕如上次「侍寢」時一般,將它當成了越湛驍而行禮叩首。
後畏首畏尾地來到內帳之中,尋找方才那聲音的所在。
燭光甚為微弱,林雅走近一看,越湛驍已然躺於拔步床之上,正在側著頭望著她的所在。
「奴奉命侍王。」林雅弓身行禮,恭敬非常。
「解衣侍寢。」越湛驍仍舊一襲黑色長衫,腰帶未束,前襟敞開,整個前胸胸肌流線暴露無遺,頭枕左臂,慵懶道。
如此直接的命令,直聽得心中小人兒渾身顫抖起來。
「是……」暗提了數次氣,不禁安慰自己,都是職業使然,她一定要愛崗敬業,愛崗敬業,心中為自己暗自加油。
自行解開腰帶,脫下外層粉色羅裙,露出乳白色中衣,「王爺,可否?」林雅略張開雙臂,詢問越湛驍,是否可以脫到這種程度。
「不可。」越湛驍轉回頭,閉上一雙深邃幽眸。
沒有了他的蒸蒸注視,林雅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一些。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捂得確實嚴實了些,心想如此裝束著實不太敬業,遂又將中衣脫下,只著褻衣褻褲,褻衣略短,俏皮的小肚臍露在外面,後面只有綁帶,著實讓她感覺有些冷。
剛過及姘的身體,仍略顯單薄,胸前雖有些弧度,但仍不明顯。
再看自己著裝,心想這回許是可以了,便向越湛驍顫抖著走去。
邊走邊後悔自己先前的行為,那時真不該這么快治好他的傷,如此他便會只顧著疼,想不起來這些敦倫之事了。
可她深知後悔也沒有用,還是如英雄上刑場般緩慢接近越湛驍。
「王爺。」待林雅終於走近,俯首看著越湛驍,叫他雙目緊閉,喚他無任何反應。
難道是睡著了?如是這樣,這王爺也算善解人意,知她不願意侍寢。
「王爺,您可是睡著了?」林雅再次輕輕低喚,那聲音,幾乎連自己都聽得不是很清晰,「那奴告退了。」
說罷,林雅面露喜色,躡手躡腳轉過身就要離去。
「雅兒。」寂靜中越湛驍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
「是」林雅一驚,心中想道不妙,不妙。
「卧寢。」越湛驍仍然未睜眼。
「是。」林雅轉回身應道,既然躲不掉,就順其自然吧。
越湛驍突地睜開眼,一個側身,大臂一攬,便將林雅攬在懷中,又瞬地將林雅按壓於身下,雙臂撐於她香肩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