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告訴越湛驍他的目的。

然而，越湛驍怎么會答應一個以弒父為目的的人放在自己身邊？

衛冽知道越湛驍不可能輕易答應自己。

所以為了能讓越湛驍答應，衛冽不惜跪在湛王府門口相求，差點死在湛王府門口。

最後，越湛驍之所以答應了衛冽只是因為他是衛亮的親子，所以不想讓他就這么在自己門前死掉，因此，為了先穩住他，就勉強答應了。

在他跟隨越湛驍的時日中，衛冽被他如其他十二驥一樣培養，而他的敏銳與努力遠遠高於其他十二驥。

衛冽的保證更是信誓旦旦，他此生要么效忠越湛驍，要么死。

衛亮知道衛冽投在越湛驍門下後，以為越湛驍因為自己而重用衛冽，因此高興還來不及，也未想其他。

林雅擔心的是越湛驍派衛冽去弒父會引起非議。

雖然對外宣稱越啟天自願退位，但世人心里都清楚，怎么會看不出越湛驍的伎倆？

林雅怕越湛驍縱容弒父一事，有人會推波助瀾，說越湛驍不僅逼親兄退位，還縱容下屬殺親父。

林雅向越湛驍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沒想到他完全不擔心。

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衛亮的惡名早已人盡皆知，讓衛冽去殺他，再制造些傳言，說衛冽是大義滅親便可。

林雅沒有再追問下去，原本的想法是想將衛亮捆綁了交給若瑩處置，卻又怕像費卿那樣，讓她想起先前經歷的種種噩夢。

如此想來，或許讓衛冽親自殺死衛亮，更能夠讓他死得痛苦些，天下間有哪種死法是比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更加殘忍的呢？讓他這禽獸的一生畫下一個好的句點。

番外之越啟天

此時的越啟天，雖然三十出頭年紀，頭發卻已有些微白，雖滿臉頹廢，眼中卻依然有神，仍能看出它們在閃爍著光芒。

越湛驍看著眼前曾經和他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此時卻大相徑庭，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卻被淪為階下囚。

越湛驍不喜歡他那雙仍然燃燒著希望的眼睛，那意味著他還對未來抱有幻想。

「皇兄，近日過得可好？」越湛驍一身龍袍加身，站在越啟天身前。

「皇弟怎么如此悠閑，有時間來看望親兄？」

越湛驍輕哼，沒有回話，「費洛楓已經被朕處斬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此番你處斬他也屬情理之中。」越啟天的情緒似乎沒有被愛將的死去而有任何波瀾，「你來這里只是想跟我說這些？」

「畢竟是一母所生，朕只是想最後再看一眼親兄而已，別無其他。」

「既然是這樣，那你已經看到了，請回吧。」越啟天閉上了眼睛，不想多言。

越湛驍看著眼前的親兄，腦中涌現以往種種，他從未像一個哥哥那樣照顧過自己。

也罷，他也沒有期盼過什么，只是自從他記事起，他就在躲避親兄的追殺，他試圖用各種方法證明他並無篡位之意，可終究無用，各種暗殺與逼迫，讓越湛驍只能選擇比他強大。

比他強大，他才能活著。

然而當他決定殺越啟天時，他竟有些不舍。

越湛驍轉過身要走，越啟天卻突然睜開眼睛，「你是從何得知死士布局圖的所在的？」

越湛驍轉過身，「皇兄以為呢？」

「不可能是父皇告訴你的。」天越自古就是嫡長子繼承死士，如何也不會透露給其他人的。

然而死士布局圖的秘密，倘若不是有人透漏，任誰的聰明機智會想到美人圖的裙擺暗藏玄機呢？更何況需要調整角度在特定的位置才可以看到。

越啟天自從得知了看圖的方法，就斷定，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但當他看見越湛驍順利攻破皇宮時，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那皇兄覺得，會是誰告訴朕的呢？」

「雅兒？」越啟天突然眉頭緊皺。

「皇兄果然一猜就中。」越湛驍笑道。

此時越啟天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揪住狠狠地撕扯著。

他以為，雅兒懷了他的孩子就會臣服於他，原來一切只是他的以為。

越啟天抑制住滿腔的妒火，故作淡定道，「我的雅兒果然聰明，就是床/上功夫不行。看來是我的好皇弟，沒有調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