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了卡嗎？」許謙一臉的疑惑逼真的很，若不是季凡尚確定他把卡留在了車里，只怕真要以為自己誤會了他。

「呵，」季凡尚輕笑一聲，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許謙當著他的面還臉不紅心不跳的騙他，卻讓季凡尚覺得自己必須要嚴肅一點了。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很容易被騙的人嗎？」季凡尚問他。

許謙意識到不對，連忙露出一臉的無辜，「不像，季寶，衣服算是我送給你的吧，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季凡尚搖了搖頭，「你以為你是誰？工作就是工作，心意不是用在這上面的。你這樣做，很容易讓我誤會成你是想用那些對待女孩子的手段泡我，」他看了一眼許謙，輕聲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許謙對上季凡尚那看不見底的眸子，只覺得滿頭的冷汗都要唰唰下來了，「怎么會呢！季寶又高又帥又堅強，一點都不像那些軟綿綿的女孩子！」

季凡尚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無論你對我抱有怎樣的心思，我只希望，這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唯一想做的、想用盡全力去完成的，只有我的演藝事業。只有這一點，我想是你現在必須要明白的。」

「如果你想通了打算離開，我不會勉強，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並不打算離開……」季凡尚說著看了一眼許謙，「一會兒我錄歌的時候，你把這幾個月自掏腰包付的錢列一個清單發給沈哥，讓他給你打到賬上。」

「……好的，我會發給沈哥的。」

季凡尚點點頭，往後放松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他看不懂許謙的表情，不過那並不重要，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那個無關的其實都可以不去在乎。

他要更努力的工作，要稱王封帝，要讓這個時代的人記住他季凡尚的名字，要在歷史的長河里留下他存在過的痕跡！

被世界遺忘的感覺，體驗一次就足夠了。

四十分鍾後，季凡尚到達了錄音地點。他先去休息室換了衣服，然後才和許謙一同跟著來帶路的小助理到了錄音棚。

許久不見，林帆也變了不少。除了拍戲曬黑了點外，他穿著一身黑色條紋西服，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他旁邊站著這一世僅有過一面之緣，季凡尚卻無比熟悉的經紀人文秀，看起來和最初見面時的陽光少年簡直判若兩人，倒更像是前世將他一腳踹開的那個林帆。

季凡尚眼神閃了閃，隨即露出了微笑。無論發生過什么，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穩步上前，主動打了個招呼：「林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點，等很久了嗎？」

林帆這才注意到季凡尚的到來，抬頭望著他，眼睛瞪大，接著露出了一個又大又燦爛的笑容，「阿尚！你來了！」

旁邊林帆的小助理看到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有些遲疑扭頭的看了季凡尚兩眼，而後才走到自家今天看起來有些不正常的雇主身邊站好。

林帆卻是沒注意他，徑自從原地站起身來，朝著季凡尚迎了上去，走到面前，他有些猶豫地停了腳步。他抬頭看看季凡尚，一對上他那雙幽黑的瞳孔，卻又莫名有些臉紅地低下頭去。

「阿尚，我真的沒想到還能有跟你合作的機會，那個……你先看看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