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謙哪里會輕易讓步，顧航見避不開他，也不再嘗試，一雙眼睛越過礙事的許謙，直勾勾的盯著微微挑眉的季凡尚，「季凡尚，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干到哭著向我求饒。」

「去你媽的！」許謙氣得七竅生煙，想也不想一拳就直接狠狠砸他臉上！

顧航腳上鐐銬鏈子太短，受到沖擊往後一退便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他臉色一瞬間變得陰冷，但很快，他下撇的嘴角就在季凡尚從許謙身後走過來時重新彎了上來。

「我就知道你——嘶！！」

他的後半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季凡尚一記重拳便直接將他打得呼吸一窒，嘴角撞上牙齒磕破的地方冒出細小的血珠。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季凡尚涼涼的勾起嘴角，往後退了兩步，冷眼看著那兩個武警上前給了顧航幾腳之後將顧航架走。

不管怎么說，這個曾經靠著手段站在高處的男人，現在也不過是一條只會隨便張口咬人的喪家犬罷了。

……

回到劇組，還沒進片場遠遠地就聽到陳導的怒吼聲，「譚小子你竟然敢在拍戲的時候給我偷懶睡覺！你是覺得我導的太無聊還是覺得演戲太無聊？！」

「我這兩天只睡了三個小時！要是皮膚變差了你賠得起嗎？！」譚疏桐幾近抓狂的聲音一點兒也不比陳士和的小。

季凡尚在門口猶豫一番，終於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最先發現他的是在旁觀戰的監制，見他回來眼睛一亮，道：「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劇組可要被這兩人給吵翻了天。」

監制這么一說話，場內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陳導也發現了他，眼里似是放松下來，嘴里卻笑罵道：「終於舍得回來了？你這混小子再不回來我都快頂不住壓力要換人了。」

「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死在這里了，」譚疏桐撇了撇嘴，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場外的酒店走去，「陳導，這下我可以休息會兒了吧？」

陳士和大手一揮，「給你半天假！」

季凡尚在譚疏桐路過時輕聲說了句謝謝，後者輕哼一聲，嘴角卻是掩也掩不住地翹了起來。

季凡尚幾乎沒有休息，換好戲服化了妝便又重新投入到演繹中去。一切又重新走上了原軌，但若要說有什么不同，也許粉絲們更能體會自己的偶像失而復得的欣喜吧。

######

兩月後，《賭徒》定檔在十一黃金周，將率先在香江、海奧等地上映。預備借由陳士和導演和譚疏桐在香江的影響力，直接參加十月中旬的香江環球電影節的競選，爭取進一步擴大影片影響力。而內陸，則會在十二月聖誕節當天統一在各大院線上映。

九月三十日凌晨，《賭徒》首映禮如期在香江舉辦。

季凡尚著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胸口別一只嬌艷欲滴的藍色妖姬，眼下淺淡的青影非但沒有被遮掩，反而被化妝師加重了些，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禁欲卻又莫名旖旎的氣息。

他在後台瞥了台下一眼，前排坐著的影評人和出品人有幾個熟面孔是《雌梟》首映時曾經見過的，而更多的，只在某些知名雜志和網站上見過姓名和照片。

「這次陣仗可真不小。」季凡尚一手摸了摸鼻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

「你怕了嗎？」譚疏桐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邊，眼角微挑，露出些許挑釁的神情。「不過是些禿筆桿子，再如何寫也不過是一家之言罷了。」

季凡尚現在哪里還聽不出來他話里的關懷，於是略一挑眉，笑道：「我當然怕，我怕他們僅僅靠言語，描繪不出我們十分之一的好。」

譚疏桐一愣，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他眯著眼看向季凡尚的眉眼，半響，竟是點頭意有所指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