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大可直接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便可。」
在夏池宛的提醒之下,歷風堂也認定了,此次瘟疫的解葯必然就在絕谷。
想想也是,醫理之中的相生相克之說,不就是對這一現象最好的解釋,打個比方,其毒蛇所在七步之內,必有其毒蛇的解毒之草。
這一場瘟疫如此不尋常,那么能克制它的東西,也唯有在這場瘟疫附近的地方能夠找得到。
歷風堂說這句話其實也是關心夏池宛,可是夏池宛一抬頭,望向歷風堂的目光,看得歷風堂整個人都傻掉了,身子一頓就像是被人重重地錘下似的。
那是怎樣的目光!
原本一雙清明如水的眸子,此時布滿了憤怒的紅血絲,那笑盈盈的眼眸里,唯有濃烈到讓人發顫的恨與怨。
夏池宛明明沒有動,更沒有罵歷風堂一個字,但是那種撲天蓋地的怨,席卷向歷風堂。
虧得歷風堂因為身子不適是坐著的,否則的話,就夏池宛如此深烈的怨與恨,直接會將歷風堂打擊得潰不成軍。
歷風堂當真是傻呆了。
哪怕當日在夏池宛出絕谷的時候,夏池宛清楚地知道,他給她准備的那些金銀首飾其實是為了要她的小命。
夏池宛怒,怨,卻沒有這么樣的濃與烈,甚至是更沒有恨這種情緒。
就算是後來,夏池宛也未如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