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容王的表白1(2 / 2)

盛世獨寵 女王不在家 2232 字 2022-11-14

她不能直接對容王說你讓開,我要給王妃喂葯,也不能說就一直干等在那里。

阿宴見此,挪動著身子,就要出去,誰知道容王卻伸出有力的臂膀,攬住她道:「我來喂你吧。」

這話一出,一旁的兩個丫鬟都低下了頭。

她們雖則都是沒出嫁的姑娘家,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也懂事的,一進屋,就知道這屋子里之前是有過事兒的,房事後那種*的香味兒,都是遮不住的。

更何況年輕俊美的容王和他這王妃,兩個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亂,頭發也都大把散著。偏生這王妃,跟個雨後的梨花一般,紅著嫣紅的臉頰,低著頭,側著臉兒,就那么坐在那里。

現在呢,這容王,竟然是要親自給他這王妃喂葯了。

惜晴見此,目光從容地掃過容王和阿宴,當下輕聲道:「是。」

說著這話的時候,便命人將那溫水並瓷瓶都放在桌上,又吩咐丫鬟將那盞夜燈也放在床頭了。

一時之間幾個丫鬟都下去了,唯獨這年輕的夫妻二人還橫在那里。

半響,容王終於啞聲開口:「吃葯吧。」

說著,他凝視著側臉並沒看他的阿宴,目不轉睛。

阿宴因為之前哭了,淚水都打濕了鬢發,此時那縷黑發就這么黏在幼滑白皙的耳邊,粉嘟嘟的唇抿著,襯著真是觸目驚心的誘人,真是讓人恨不得……

容王目光一沉,別過臉去。

阿宴低聲道:「嗯。」

容王聽了這個,忙起身,拿過來那瓷瓶,取出一個越鞠丸,那越鞠丸是紅色的,聞著就一股芳香。他又取來一盞溫水,過來遞給阿宴。

阿宴接過來那水,又要去接葯,誰知道容王並沒有給他的意思。

她抬眸看了他下,臉微紅了下,當下就著他的手,就那么把葯給吃了。

葯並不苦,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容王啞聲道:「這葯是公孫大夫配的,平時便是沒事,偶爾吃一兩顆,倒是也能開胃健脾,你若喜歡,我請公孫大夫多配一些來。」

阿宴修長的睫毛抖了抖,抬起來,看了他下,粉嫩的唇動了動,終於點頭道:「嗯,確實挺好吃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阿宴又喝了兩口溫水送服,又漱了下口。

這邊容王見她漱口,忙拿來了痰盂。

阿宴頓了下,看著尊貴的容王幫她在那里捧著痰盂的樣子,她在心里愣了半響,不過還是順勢將水吐在了痰盂里。

這邊容王總算收拾好了,又把適才丫鬟掛在床頭的夜燈滅了,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壁燈,他這才重新上了床。

床上是只有一個錦被的,此時阿宴半靠著被子坐在那里,見他上床,便將被子讓出一半來。

容王望著阿宴,眸中深沉難辨:「你,你感覺好些了嗎?」

阿宴點頭:「好多了,其實就是剛才晃了那么幾下,一時覺得惡心難受,過去那一陣,又吃了這越鞠丸,一點不適都沒有了。」

容王點了下頭,這才進了錦被。

這錦被挺大一個的,本來就是兩個人蓋的,這兩個人一到了床上,容王都是摟著阿宴,就從來沒放開過,是以兩個人從沒覺得這錦被不夠用。

現在呢,兩個人都是平躺著,又不約而同地隔了那么一寸的距離,是以這棉被頓時局促起來了。

容王抬眸,看向阿宴那邊,卻見阿宴的半個白生生的膀子露在那里呢。

他猛然起身,將錦被扯了下,為阿宴蓋好了。

為阿宴蓋好後,他這邊就憑空少了一點,於是他的胳膊就露在外面了。

阿宴見此情景,挪蹭了下身子,於是軟糯糯的身子就這么貼在了容王的臂膀上,這下子,錦被是夠兩個人用了。

容王身子僵了下,啞聲道:「睡吧。」

阿宴「嗯」了下,眨眨眼睛,望著黑暗。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她還是睡不著。

腦子里一直回盪著之前容王所說的話,那種摻雜著絕望和無奈,那種濃濃的寵溺,恨不得將天底下的所有都捧到你面前的話,那是容王對自己講的嗎?

她小心地側眸,看了下一旁的容王。

此時帳子雖然放下來了,不過暖閣里的壁燈是亮著的,接著那點昏暗的燈光,她隱約可以看到那剛硬的側臉剪影。

看上去,他是合眼睡著的。

她望了他半響,終於忍不住,撐起身子來,探究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容王。

要說起來,他平時橫得二五八百,說一不二的,也沒幾個人敢細細打量他的。如今她這么一細看,卻覺得,這容王實在是俊美,那俊美里其實尚且帶著少年特有的蓬勃和稚氣。

這就好像,春天里那萬物萌發的感覺,帶著生機勃勃,你把手放在那里,仿佛能感覺到萬物生長的萌動感。

阿宴歪著頭,又越發靠近了細細地打量,或許是因為睡夢中的緣故吧,他那好看的唇,那緊閉著的雙眼,還有那高挺猶如刀裁的鼻子因為喘息而微微動著,竟然像個孩子一般。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股沖動,想伸手,過去摸摸他那鼻子。

不過終究是壓抑下了,好不容易他睡著了,別沒事把他吵醒了,兩個人面對面,又是尷尬。

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見容王的睫毛動了下,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深沉晦暗,不過怎么也不像是剛睡醒的人。

阿宴微驚,不由得睜大了嘴巴。

她趕緊回憶了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有沒有太過分的事兒。

容王凝視著自己上方,那個趁著自己睡著時打量了自己好久的王妃,看著她那因為震驚而睜得圓圓的嫣紅唇兒,半響,他終於忍不住道:「你為什么偷看我?」

偷看?

阿宴一下子跌倒在床鋪上,她側躺在那里,小手抓著被褥,低聲道:「我沒有偷看。」

容王挑眉:「是嗎?」

阿宴鼓起勇氣,側過臉,抿唇道:「我在看我的夫君,看夫君,能叫偷看嗎?」

容王面無表情地僵在那里半響,最後終於,唇邊綻開一個笑來。

他平日總是清冷眸中也帶上了笑,笑里都是暖意。

他這么一笑,暖帳里的氣氛一下子不一樣了。

阿宴見他笑著,心里也是一松,便湊過去,打量著他的眉眼,低聲道:「夫君,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