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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 女王不在家 1539 字 2022-11-14

阿宴一勺一勺地喂著,隨口問起:「皇上過來都說了什么啊?」

容王依然合著眸子,張開嘴喝下一口湯,淡道:「也沒什么,就是說我既然受了傷,那就在家好好養身體,一時半刻不必上朝。」

說著這話,他睜開眼,看向阿宴的肚子:「再過三個月,你也就要生了吧?皇兄說了,讓我多在家陪著你,等到孩子生出來後再上朝吧。」

阿宴微怔,想著這可是要好久呢:「皇兄也是疼你,竟放你這么大一個假。」

容王點頭:「那是自然。」

一時喝完了湯,左右也無事,容王又要求道:「往日我時常給你彈琴,今日我躺在這里,有些煩悶,阿宴你彈琴給我聽吧。」

阿宴聽了,不免笑道:「雖說往日也跟著你學,不過我彈得可沒你好,你不許笑。」

容王唇邊已經起了笑意,啞聲道:「不笑你,彈吧。」

當下阿宴命人收了碗筷,命人將容王的那焦尾琴取來,擺在了窗前。

其實她於這音律上並不是十分精通,不過好在往日是經常聽容王彈起的,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也翻過一些韻書,她又生得一雙纖纖長指,如今隨手輕挑滿攏細細撥,琴聲便在室內流淌。她今日彈的是朝野賦,待她彈來時,那琴聲婉轉,忽而猶如黃鶯出谷乳燕歸巢,忽而又如流水叮咚,鏗鏘擊於石上,忽而又如暮野裊煙,琴聲縷縷,悠悠揚揚。

外面廊上恰好掛著一些畫眉百靈等鳥兒,此時那些鳥兒聽到琴聲婉轉,竟誤以為身在黃昏山澗之中,也都跟著鳴啼起來。

容王半靠在榻上,長發流淌在肩頭,閉著狹長清冷的眸子,就這么靜靜地聽著她的琴聲。

過了許久後,琴聲收起,余音裊裊在長廊間回繞。

容王睜開雙眸,望向自己的王妃:「彈得極好。」

阿宴笑著摸摸肚子:「這兩個小家伙也是愛聽的,如今我一彈,他們竟然動個不停呢。」

容王聽了這個,眸中一亮:「是嗎?」

阿宴忙走過去,挺著肚子在床邊:「快些摸摸。」

容王隔著肚皮摸過去,卻摸到一個肉呼呼的凸起,也不知道是小胳膊還是小腿兒的。因為隔著薄薄的肚皮,摸不太清楚,只是覺得那凸起實在是稚嫩得很,有骨頭有肉的鮮活。

容王興致大起,忙要伸手再好好摸摸的時候,誰知道那凸起卻忽而就縮回去了。

他臉上悵然若失,望著那里:「怎么跑了?」

話音剛落,那肚皮卻陡然又鼓起來了,那凸起去而復返,仿佛還是用了些力道,對著容王的手所在之處狠狠地踢了幾腳。

隔著肚皮,容王都能感覺到那生猛力道。

阿宴頓時擰眉,扶著床邊僵在那里:「這不安分的孩兒,又開始踢了。」

容王呆呆地愣在那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才確實自己的手隔著肚皮就那么被狠狠提了幾下吧?

這……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踢他了?

阿宴被肚子里的那兩個活寶踢了這么幾下後,好不容易坐在床邊恢復過來,再抬頭看過去時,卻見自己那往日總是喜怒不形於色,仿佛一切事情都盡在掌控的夫君,如今好一番傻呆樣子。

容王從震驚和新奇中漸漸平息下來,他黑亮的眸子望向阿宴:「我們兒子剛才踢我了。」

阿宴聽了不由道:「什么兒子啊,難保不是閨女呢。」

容王卻覺得是兒子,他認真地道:「你看,他剛才踢我踢得多用力啊,女兒哪有這樣的力道。」

說著這話時,他情不自禁地以一只手摸了摸那只手的手心,剛才那被踢的觸感還在呢。

阿宴摸著肚子,咬唇笑道:「兒子就兒子吧,反正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看到了沒,以後不許欺負我,你若是敢欺負我,我兒子現在在肚子里就會踢你,以後出來了可更了不得了。」

容王抿唇也笑了:「如果他出來後再敢踢我,我就罰跪。」

容王挑眉,想了想道:「還要打手心。」

阿宴聽得都瞪大了眼睛。

容王收斂住笑,又道:「兩歲半就要開蒙讀書,先從三字經開始,到了三歲就要開始習武,我會親自教他們扎馬步走梅花樁的。」

阿宴眨眨僵了的眼睛,摸著肚子,卻覺得那肚子里仿佛都被嚇住了,安分起來。

容王伸手,牽起阿宴的手:「小孩子,自然要從小嚴加管家,萬萬不能學著打爹罵娘的。」

阿宴擰著眉,擺脫了他的手:「你這也太狠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