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凄慘的凝昭容(2 / 2)

盛世獨寵 女王不在家 1439 字 2022-11-14

一時阿宴有些睡不著,便隨口道:「剛才我一醒來,你正那么看著我,倒讓我想起一件事。」

容王挑眉:「什么事?」

阿宴自己也笑了,道:「估計是我小時候做夢的吧。你還記得當年在你府里,我們兩個一起落了水嗎?因為這事兒,回來後老祖宗要讓我在祠堂罰跪。結果當天夜里,我正睡著,就夢到你蹲在我面前看著我呢。」

容王頓時無言,只側躺在那里,黑眸靜靜地望著阿宴。

「嗯,然後呢?」

阿宴笑望著容王:「當時啊,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怎么了,後來你就那么穿著一身白衣服飄啊飄得走了,我想著這不是鬼就是做夢了。後來我跑出來看,也沒看到什么影子,果然就是一個夢吧。」

容王定定地望著阿宴:「是,你夢到我了。」

他抿著薄薄的唇道:「原來你那么小就記掛著我,夢到我。」

阿宴臉上微紅,又道:「其實後來我還夢到你一次呢,好像是祠堂之後的第二天吧,你好像喂了我什么,還對我說話了。」

她眸中閃現出一點迷茫:「可惜的是,我睡了一覺,便怎么也記不起來,只隱約記得夢里有你呢。」

容王笑了,抬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以及幼滑的臉頰:「你打小兒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阿宴搖頭:「才沒有呢!那時候你和我那四妹妹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有我什么事兒啊,我這種也就是從旁看著的份兒,哪里會想什么。」

再說了,後來她十六歲到了儀親的時候了,他還是個小少年呢。

她便是再無恥,也不至於對著那么一個小孩有什么心思啊。

容王溫柔地觸碰了下阿宴的額頭:「你啊,小時候還一心記著我,想討好我。結果待到大了,心里便想著別的男人了,一個個的,又是什么表哥,又是什么沈從嘉,還有威遠侯,這哪個都不讓人省心。」

阿宴越發覺得臉紅,笑道:「那還不是都被你破壞了個干凈,害我到現在才懷孕生子。其他和我同齡的閨秀,人家如今怕是娃兒都已經開蒙讀三字經了。」

容王也笑:「如今咱們一下子兩個,以後每年兩個,照這么下去,未必比他們便少。雖則不是早的,好歹數量上比他們要多。」

阿宴擰眉,戳了下容王的鼻子:「少說這些,我才不要一年兩個呢。要生你自己生。」

容王默了下,這才沉聲道:「阿宴,我也舍不得你受生育之苦的。」

阿宴聽著那聲音沉了下來,頓時明白他的心思,當下摟著他道:「你不必多想,婦人生產,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雖則有些會有難纏,可大多都是順利的。」

容王苦笑:「是,我明白,我就是怕。」

午夜夢回之時,看到身邊側躺著的人兒,凝視著那恬靜的睡顏,他真得很擔心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他依然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聚天閣上,俯首望著那一池碧波湖水,一樹凋零桃花。

如今的一切太幸福,就如同一個甜蜜美滿的夢,又如同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唯恐一聲嘆息,一個石子,便驚醒了那夢,驚擾了一池碧綠。

阿宴看著容王,忽而忍不住道:「永湛,你說你是從什么時候對我開始上心的?」

腦中忽然回想起,那一日他和阿凝如同一對金童玉女般坐在那里,當時自己心里隱約有些泛酸,結果他就那么追出來,一聲不吭地跟在自己身後。

容王聽聞這話,凝視著阿宴,黑暗中,他眼眸里的東西,阿宴看不清楚。

「如果我說,從最開始你把我砸中了,我就一直記著你呢,你信嗎?」他的聲音有些異樣的壓抑。

阿宴想了一番,想起那自己手里揉得出了汁液的那枝桃花,想起那個孤獨地坐在樹下的小孩兒。

她捏住他的手,柔柔地道:「一定是你從小沒人陪著玩兒,看我過來了,心里就想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