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勵深額角黑線,站直身子,躲她遠遠的,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哦?你覺得是你占了我便宜?」
兩人的對話是在只陳勵深「對不起」她的那個晚上。
梁肆默認的仰仰臉,一副傲嬌姿態,掂了掂手里的頭盔:「年輕人,不要有思想壓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噠!」
她說完,扣上帽子,雙腳踩上電動車,歪歪扭扭的騎了出去。
留下身後的陳勵深,有些稍顯憋悶的看著她變成小黑點的背影,陡然輕嗤。
呵…
青澀如□□。
你懂,你懂個屁。
…
人說*傻半年,梁肆覺得很有道理。
雖說*上沒什么變化,卻總是思維放空,注意力不集中,路過陳勵深辦公室的時候,雙腿還會條件反射的發軟…
梁肆站在陳勵深的辦公室外,手里掐著一疊資料,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她是有很重要的問題要與他對質,那日在東喬印象,走廊的牆壁上,她看到了那幅他最喜愛的,梵高的名作《鳶尾花》…
「進。」
她推開門,臉上的緊張已經掩飾的很好了。
「小陳總,忙著吶?」
陳勵深一看是她,扣上筆帽,雙手交疊放在辦公桌上,眉頭一挑:「公事私事?」
這是梁肆第一次來陳勵深的辦公室,心里不禁暗暗咋舌。
這間辦公室本來是陳勵深父親辦公的地方,老頭子偏愛酒紅色,上到閣樓天窗下到地板沙發,都是暗暗的酒紅色。一張巨大的實木桌椅旁擺著現代化的台式電腦,音響電視一應俱全,牆上本都掛著陳升親手題寫的字,可能都被陳勵深摘了下來,只留下幾顆空盪盪的釘子,電視旁邊擺放著一張折疊沙發,一放下靠背能睡下一個人,左手邊的書架上砌滿了書籍,再往里走就是浴缸…
梁肆坐在他的會客椅上回答道:「當然是公事了。」
陳勵深像是一直等待著什么,聽她回答完之後,明眸暗了暗。
「說吧?」
梁肆還沒說話,從茶水間出來一個女人。
那是陳勵深的小秘書,小馬。
「梁總監請喝茶。」小馬很專業周到的端來一杯毛尖。
秘書很專業,梁肆忽然就不舒服了。
小馬又進了茶水間,梁肆看向陳勵深:「你這秘書就天天跟你呆在這兒?」
陳勵深被她的眼神弄得心有不解,「有什么問題么?」
秘書不在總經理辦公室難道在家?
梁肆站起來,走到那張胡亂的掛著毯子的沙發床,拍了拍,又伸長脖子望了望里屋的大浴缸,腦袋里開始腦補小秘書被陳勵深推到的畫面,小秘書被推倒在沙發上,或是陳勵深正在魚缸里洗澡,讓小秘書過來遞毛巾的情景…
這像什么話!
*!孤男寡女!
這要是在以前,梁肆從不會想象到一本正經的陳勵深發起春來是什么樣子,可是自從那一晚之後,梁肆見識到他的「厲害」,就在潛意識里把他歸結到普通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屬性里。
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他陳勵深發起情來連她都敢睡,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腦補至此,梁肆的心底泛起一股巨大的醋意:「有什么問題?人家是女孩子,你這辦公室的門一關誰敢進來?你做點什么誰又能知道?人家小姑娘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陳勵深立刻會意了她的意思:「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在你眼里和那些禿頂的猥瑣上司是一樣的?你也在我辦公室里,難道你的名節就不保了么?」
「這不一樣,現在辦公室里是三個人!」
「馬秘書!」
「小陳總。」馬秘書聽見老板在喚自己連忙從茶水間里跑出來。
「你先出去,以後我不喝咖啡不喝茶,你上班就打卡,寫完資料就qq傳,沒有重要的事不許進我辦公室明白了么?」
陳勵深的一大串命令讓梁肆呆若木雞…
小秘書一愣…
「還站著做什么?」
「好…好的小陳總…可是我一會兒還要給您拿來一份會議報告…」馬秘書面露難色。
「你聽不懂話么?」
陳勵深不耐煩的看著小馬,目中寒光攝人。
馬秘書看了一眼梁肆,趕緊說:「哦我明白了!我qq傳給您您自己打印!打印機要選e610那一台!」
說完,小秘書出逃一樣走出去,帶上了門…
梁肆完全錯愕在原地,微微張著嘴巴看著他。
「這回辦公室里只剩我們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她:「你不用,擔心你的名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