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生,不熟(1 / 2)

盛世愛 1897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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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了你那么久,從我第一次在書店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所以你大可不必在說愛我的時候那么權威,論資歷,我甩你一整個青春。】

梁肆轉過身來,眼眶紅紅,她體貼的手撫上他的衣領,整了整,垂目不看他,心平氣和的,像個導師。

「我沒聽錯的話,你這算是向我表白吧?」

她將手掌停在他心臟的位置,盡管看不到他的眼睛,卻能聽見他心臟的律動。

陳勵深壞,但他沒騙過她。

他說他討厭她的時候,是真的煩透了她,他說愛她的時候,梁肆也姑且相信。

陳勵深始終沉默著,聽她的獨白。

「陳勵深,這么說吧,你是個太過忠於自己的人,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倆吃飯,我說我們點的菜夠吃了,沒必要再點一份叉燒,你偏要,你說難得你今天想吃叉燒,干嘛不滿足自己?然後你真的點了,結果點的太多最後只吃了一口叉燒。」

梁肆又指了指窗台上的梔子花:「記得那盆花么?」

「你愛上那盆花,就從書店老板那里買了回來,你是否問過,花願不願意。」

陳勵深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為當時我就在啊!」

梁肆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緩緩的將臉靠近他的胸膛,伸出手來環住他的腰。

「我愛了你那么久…從我第一次在書店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所以你大可不必在說愛我的時候那么權威,論資歷,我甩你一整個青春。」

梁肆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直,也聽得到他劇烈的心跳,五年來,只有這一刻,她才覺得,他和她從未如此貼近。

梁肆抱著他,又將手伸進他的褲子口袋,拿出他的手機來。

「陳勵深,現在,我們都清楚了彼此的心。你給裴葉琪打個電話,」梁肆仰頭看著他,如此柔情:「你告訴她,你不要娶她了,你愛的是梁肆,她的家產她的酒店,你爸爸的一手創下來的深港輝煌,你統統不要了,你可以放下心中的怨,看著你的父親幸福…」

陳勵深打了個冷戰,猛地推開她!

梁肆忽然笑了,明亮的眼眸瞬間蓄滿淚水。

她隨手將手機丟到床上去,望著他,像是早就猜到了結局一般平靜。

「你看,你吃不了為什么還要點那么多呢?你明明不能完整的愛我為什么還要說出來呢?」

她突然撩起蓋在左臉頰的頭發,露出那丑陋而殘缺的耳朵:「你過不去你自己的那一關,我也沒辦法忘掉我心里對你的怨…呵,但我比你善良,這些年我懷揣著對你的愛,從不敢顯露半分,我糾纏著你,但我從不恬不知恥的說我愛你。」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陳勵深的臉上。

他的臉色漸漸蒼白,如紙一般。

梁肆忽然有點心疼。

她捧上他的臉,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用額頭頂在了他的下頜上。

「陳勵深,你這樣為難自己,何苦呢?」

無論他到底經歷過什么,到底在怨恨著什么,她都願意等,等到有一天他把一切都清零,完完整整的來愛她,那個時候她也會學著原諒。

陳勵深握住她的手,忽然開始往下拽。

梁肆的心都被他的沉默揪了起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抵死將手扣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親吻他的唇。

陳勵深別過臉去,梁肆又將他的臉重新擺正,覆上兩片唇瓣緩緩地摩擦,似是急於幫他抹去心中的猶豫。

陳勵深對她的定力本就沒多少,僵硬的身子被她的小手摟得緊緊的,逃脫不得,她冰涼的唇漸漸地燃燒著他的體溫,忽而兩行淚就落了下來。

一股巨大的心疼感涌上心頭,陳勵深再也無法招架,收緊手臂回摟住她的身子,加深了她的吻。

這一晚怎么過的梁肆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記得,她能給到他的,全部都給了,他能讓她疼的,卻已麻木。

盲從的原因,是今晚不想一個人睡,她有點害怕,有點貪戀,於是也就任由他擺布。

早上醒來的時候,梁肆比他先收拾好,他的上身半露在空氣中,清晨的陽光為他鍍上一層柔光,好看至極。梁肆忍不住走過去給他拉了拉被子,然後彎身,捏了捏他的鼻子。

「起床了,豬。」

陳勵深昨晚也是蠻拼的,此刻不悅的悶哼一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里拽。

她進步倒是挺快,第一次的時候,她癱在床上昏睡了小半天,第二次的時候,她居然一早就起來收拾得神清氣爽,然後拍拍他的臉說自己要去上班,呵,陳勵深差點就覺得,自己已經征服了這個女人。

「小陳總,我可是要上班打卡的工種。」梁肆向後躲著,他卻還是將她往懷里拉,眼都不睜。

「梁總監,你們部門就你一個人...」他將她拉到懷里,躺下。微微笑著。

梁肆穿著衣服,他卻沒穿,她這樣被他抱著,不小心的感受到了晨間男人的堅硬。

「可我的考勤是人事部管,扣工資你賠么?」她說。

陳勵深貪戀的降頭埋在她的頸間,呼吸平緩而又溫暖。

「嗯。」他答應了一聲,閉著眼睛貪睡。

兩人正擁抱著,享受著清晨的寧靜,陳勵深的手機便響了。

梁肆距離床頭櫃近,就幫他拿了起來。

遞給他的時候,梁肆看到上面顯示是裴葉琪打來的電話。

「接啊!」梁肆看著他正呆呆的望著自己,假裝輕松的說。

陳勵深正猶豫的時候,梁肆卻掙脫他的懷抱下了床。

陳勵深趕緊將手機放到一旁,緊張的抓住她的胳膊。

梁肆的表情顯得很輕松,雙手撐在床邊,俯視著他,似笑非笑。

「別鬧了,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

「就是昨晚你和我說的事兒。」

梁肆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轉身便走出了卧室。

...

陳勵深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准備繼續睡。

昨晚他和她說的事?

他除了和她說過類似於「你好緊」「不許說話」「你還疼么」之類的話,他還和她說過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