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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心里這個尷尬啊……

當然不是氣這「老者」說什么「一代不如一代」和自己「根基不怎么樣」，而是因為，他剛才誇的那些，實際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在後面站了3個小時，那是因為找旅游攻略，心思完全沒在游戲上，當時連背景音都差不多關了，本來外接顯示器用的傳感器就是閹割版，系統就沒有能讀到玩家腦波的門路；

至於後面那什么「動用內力的威視」，那更沒邊，完全是屏幕爛懶得看，都不知道那眼神究竟什么意思，那兒哪能動搖啊？

不過，陸明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纏著的黑布一樣的傳感器，這玩意兒能測心率他能理解，但「氣息」是怎么個測法？外部傳感器監控附近二氧化碳濃度和空氣流動嗎？

奇怪是奇怪，但陸明現在用鍵鼠操作，也沒辦法像游戲艙里面那樣隨心所欲得口無遮攔，只能一步一步點下去，這回倒是沒跳選項，直接開口就來……

「前輩教訓的是，晚輩本也想潛心修習，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心中始終會有雜念，自不及前輩這般淡泊明志。」

按照這尿性，陸明覺得自己已經成功觸發了什么東西，但這npc似乎完全不照著劇本走，接下來竟然又是臉上一沉——這回不是瞎猜的了，陸明已經直接彎下身子貼在了屏幕上，這一點都不老的「老者」皺起的眉頭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當對話框出來，聲音再度出現，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年輕人，你既然能進得此地，必然是有本事穿過外面的陣法、破那三道禁制……」

陸明又笑了。

「……那必然是有些本事，但你根基太低太低，我不能把所有功法一並傳了給你，這樣，你現在對我出3箭，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若是能傷我分毫，我勉為其難倒是可以傳你一招。」

說完，老者的id變紅，但隨後……又重新變藍了。

看著連續飄過去的三條系統提示，陸明死的心都有了！

「叮~您觸發任務劇情『百步穿楊』，若成功擊中養由基，將獲得一點額外技能點，可用於升級『心眼』、『射手極意』或『分裂箭』。」

「叮~檢測到『心眼』技能已移除出您的技能庫，本次升級將無法使用。」

「叮~任務劇情進入失敗。」

開發組我艹你祖宗！

陸明這邊已經罵了出來，不過並不是在游戲艙里，他估計開發組也聽不見——當然就算在里面也一樣聽不見。

不過，事情倒是沒有他想的那么悲劇，因為這老者——或者說「養由基」，又搖搖頭，「哎，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想我強楚自成王封爵立國，數百年間勵精圖治，力鎮南蠻之亂，及至先庄王之時，強盛無兩，攻陳伐宋，數破北晉，問鼎中原，靠的乃是全民武風，便是令尹叔敖大人一介文官，少時亦可身斬妖蛇，後治水之時亦親身涉險、翻山越嶺方成美名，而今楚地這些後輩，竟然一個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實在是造化弄人，天意，天意啊！」

其實，如果是在游戲艙里聽到這番話，陸明絕對自己倒可能反駁那么一兩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這一言，絕非虛談；

楚地廣闊，人口眾多，後又有劉備入川、宋末川地人口銳減——什么原因之前寫過，江西填湖廣、湖廣填四川，楚人的血脈，如今已傳承到整個南國，正是這樣廣闊的地區，無數次挽我華夏於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