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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服這一觀點，陸明是真有些接受不能，「你、你這、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或者換一個說法叫掩耳盜鈴也行啊，搞得好像55級的號換一把39級的弓是30級的玩家了一樣，如果這能夠成立，那系統何必要做出另外9個裝備位？那這游戲還需要什么技能、還需要搞那么多名目繁雜的葯水嗎？

這些東西都得綜合起來看，我現在故意脫一兩件裝備然後說我水平大概降到了39級的樣子，但人家會不會認啊？這個問題……」

「等等等等，」不服直接斷了陸明，「青青，我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本能得把殺小號這種行為給定死了是不道德？」

「這、這難道還能理解成道德？」

「誒青青，你這是在跟我換概念了啊，這種事又不是1+1=2的數學題，哪里有一定道德或者一定不道德的說法？

個最簡單的方，出去買菜，討價還價……這種行為，道德嗎？不道德嗎？」

「你這才是叫換概念好嘛，出去買菜，假設交易能夠達成，那肯定是買方覺得這個菜做出來之後能給我帶來的足感配得買這個菜的價錢、並且賣方也覺得這個價錢可以足夠覆蓋我種菜過程的勞動成本，換言之，不管這個討價還價的過程有多凶，最後的結果肯定都能讓雙方都自認為獲取到了利益——實際怎么樣先不管啊；

但殺小號不同，殺人的一邊到了、被殺的一邊卻很不……」

「欸青青，這是我要育你的地方，」不服開始詞奪理了，「你為什么要覺得被殺的那些玩家一定會不？」

「那照你說的，小號都是抖m咯？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如果他們不想死、一開始不會選擇卡級？」

「額……」看不服那樣子，他本意應該正是如此，但被陸明搶先一步說出來之後，又不好意si拾人牙慧了。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他換了個說法，「青青啊，你覺得，卡級這種行為，是對還是錯的呢？」

「這……」陸明猶豫了一下，回道，「直接用你剛才的說法好了，卡級這種行為不是1+1=2的問題，談不對、也談不錯；」

「好，卡級無所謂對錯，同樣的，照著系統的規則一點一點往升級的行為也同樣談不對錯，理論來說兩者是對等的，都是自覺得在接受系統規則限制的條件下進行的一種游戲行為，對不對？」

「對啊。」

「好，兩方面人群是對等的，談不高低貴賤、分不出是非對錯，既然如此，我一個大號為什么不能去殺小號？殺一個55級玩家的這種行為、跟殺35級玩家的這種行為有什么本質的區別？」

「你、你這詞奪理了……」

「哪里詞奪理？難道說在這游戲里不允許殺人爆裝備嗎？不要說pvp狀下殺人了，是開紅殺，這游戲里一樣沒人說得什么，不是嗎？」

陸明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那按照你的這種邏輯來走，那些會吃飽了沒事組團去殺小號也是一種正常的行為咯？既然如此，為什么lu人玩家會對這種正常行為群起而攻呢？我殺的是小號沒有殺你啊，你管這么多干什么？」

陸明本以為不服會扯一大堆遠到沒邊的借口來論證這一點，沒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得承認了，「沒有錯，我一向都認為，世界噴別人不應該去殺小號的人都是吃飽了沒事閑得蛋疼。

這是徹頭徹尾的道德綁架，說起來殺人這種行為也確實有些特殊，你說諸如盜號、罵人、人肉這些事，無論現實還是游戲它都是違法——最起碼也是和社會德不相匹配，但在現實做為最高層級違法的殺人在游戲里確實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在現實框架，這種行為遠東西、罵人和人肉要嚴重的多、懲罰也要嚴得多，但在游戲框架里，這個充其量只能說往地吐一口口水的層級——或者說還要更低，有的地方吐口水得罰款嘛，pvp狀下殺人，有什么懲罰嗎？非但沒有，反而還有聲望獎勵，你說是不是呢？

說到底，會指責別人去殺小號，實際是一種玩家認不清現實與虛擬之間區別的體現，他們會行用現實的邏輯來行往游戲里，因為這個事跟他們從小到大接受的善惡育是相違背的，他們只願意接受自己已經習慣的規則、而不願意承認新的規則體系，因為他們都自我感覺好得覺得自己在舊有規則體系下是個成功人、他們害怕新規則會影響到自己的權益；

好說的那些個去高速lu攔人家賣狗車子的人，她們之所以覺得這種行為不道德，在某種程度是因為她們從小生活在一個沒多少人吃狗肉的環境下，她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會咬人的惡犬、她們同樣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靠養狗賺錢養家糊口討生活的人、也不知道她們的這種行為是明目張膽的搶劫、更不會知道吃狗肉是我們幾千年化歷史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因為她們在這方面的知識水平基本等同於0！

當然我這話有些過激啊，也不是說所有干出這種事兒的人腦子里都是漿糊啊，最起碼那些靠這個來騙捐款的領頭人不蠢嘛，人家能找到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來騙那也卻是始終本事，對？

其實啊，殺小號跟吃狗肉一個樣子，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不吃狗肉啊，那況應該是，我堅決不吃狗肉、但也誓死保你吃狗肉的權利，這才是理智的人該做出來的事。

那青青，你說，你會去高速lu救狗嗎？」

陸明都笑了，「你搞笑嗎？在我眼里，狗這種生物，只有兩種，一種是好吃的、一種是不好吃的。」

不服也笑了，「你才搞笑呢，觀大江南北、走遍五湖四海，哪里有不好吃的狗？明明只有手藝不行的廚子。」

兩人不莞爾一笑，但笑過之後，陸明還是說道，「道理可能確實是那個道理啊，但社會絕大多數正常人對高速救狗這種事看得還是較明白的，但游戲里殺小號這個事，絕大多數輿論風向……」

不服反問了一句，「輿論風向一定等於道德嗎？」

陸明沒有辦法回答。

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出口他完全沒有辦法反駁不服了。

什么叫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