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自然不好意思問芳草萋萋,他便私下問了下劍盪。
「哦,這幾個兄弟是通宵黨,你平時晚上上線少嘛,不清楚也正常。」
原來如此。
比較全面,但也有空缺。
首先芳草萋萋沒有把她自己、指尖和幸福這三個人的數額寫上,只是在底下留了個名字。
然後她壓根就沒把不服包括進去。
這都無關痛癢,但有一個名字的缺失,陸明覺得過問一下。
「梅香呢?就辣滋源安排過來的那個劉特助,她情況怎么樣?」
「需要嗎?」芳草萋萋反問道,「她屬於辣滋源的外派,按道理來說原始股沒有理由給一個外人吧?」
這話說的,儼然已經開始以「自己人」自居了。
「道理是這種道理,但怎么說也應該問一問人家,表示一下也好,都是成年人,這種事人家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萬一她小孩子脾氣把這隨口一句當真了呢?」
「這……」
陸明無言以對。
戀戀倒是說,「哎呀好了好了,梅香的事情我覺得等以後大家多接觸了一段時間咱們再討論,現在就算了吧,我覺得不給她也不會有什么意見,並且搞不好人家可能還覺得我們這點家底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看不上呢。」
陸明環視一周,發現大家對這個都不太上心,想想也就沒有多開口。
「那……」陸明指了指這最下面的幾個名字,「那你的意思呢?你看你既然已經把你自己名字寫上去了,後面又空著,這真是……
當然,我們大家基本上都覺得核算這種事情肯定是你負責更安全,但咱們先割裂來看,你這個工作不管給誰來,也不可能說對著這么一張有空格的紙來做吧……」
芳草萋萋這回倒是沒了那種自信和趾高氣昂,眼神中反而露出了一絲不安和焦躁,「這個事情,我確實可能還需要再多考慮一下……明天吧,明天中午之前我肯定會給一個明確的答案。」
「哦。」陸明見狀也沒多問,而是接著打聽起了這列表上眾人的情況,眾人倒是也在一旁聽著,沒有多說。
待溝通完、芳草萋萋走後,幾個人說起來之時,咬我啊卻開玩笑得說了起來,「你們說她是不是被償命那80萬一下鎮住了,現在臨時准備要想辦法硬湊81萬?」
留香很不滿意得白了咬我啊一眼,「你說你們這幾個家伙也是……啊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究竟怎么想的,不都說明白了是員工股嘛,錢多錢少有什么區別?」
「好好好,沒區別、沒區別。」咬我啊也不爭,只是跟陸明和劍盪相視一笑。
隨便再說過幾句,大家正欲出總壇去翠蝶谷賺點兒貢獻放松放松,卻在門口見到了一人。
心黑?
看他樣子,應該還正好就是在等陸明他們幾個。
「壇主,我剛才聽說好像那方總監在找人說入股的事兒?」
陸明心下一怔,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
這種事那自然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講,陸明當下立刻把人拖進了總壇,示意嘟嘟繼續設好門禁之後,才開始對心黑說道,「這個事情吧,我承認確實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芳草萋萋那個女人確實可能有些時候對工作不是很積極,畢竟她以前那公司啊上下班時間比較固定,她對晚上加班這種事也有些抵觸,經常都是敷衍了事做一半留一半,這才沒第一時間找你,回頭我們批評……」
「我沒那意思,絕對沒!」心黑立刻道,「不是壇主您誤會了,我其實對我自己看的還算是挺明白的,就一普通幫眾嘛、平時哪里對幫會有什么貢獻?」
「欸你這話就不對啊,你對我們幫會那是大大的有功啊!這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用不用不用……」心黑忙擺手道,「咱都實在人,不用這么客氣啊,我是真沒那非分之想……」
兩人一陣解釋與反解釋,七嘴八舌半天沒說上正經話。
最後還是留香看不下去了,「行了死奸商,你別老是用你那狹隘的思想去揣度別人好嘛?你以為全世界都跟你一個德行?先聽聽人家什么意思你再說行不行啊?」
這話講得陸明一陣面紅耳赤,當下也不好意思繼續揪著心黑瞎解釋了。
但心黑倒是還幫他說話,「不是護法大人,您這么說人壇主也不至於,這事兒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本來呢我也是覺得這事兒以後再找機會,可我家媳婦兒一直在旁邊攛掇,我們辦法只能在總壇旁邊站著,實際上那是做樣子給我媳婦兒看的!沒成想竟然給壇主您誤會了……賴我,真賴我!」
心黑能這么說,陸明真是感激不盡。
「哈哈,沒事沒事,有什么話現在能說就說咯,何必等到下次呢?」劍盪倒也是明白人,見這邊台階已經下過,便問起了心黑。
「其實吧……」心黑開始犯起了猶豫,「這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就……就我這人吧,那、那個……也算是有那么一點兒小存款……當然不是什么大錢啊,您幾位肯定不會放眼里,說多不多吧,可好歹也算是筆閑錢,平時都放銀行……您幾位也知道,現在銀行那利息真是,講難聽點兒還都跑不過通脹呢,那多虧呢,我就想吧,出去搗鼓點兒生意,可就我這腦子,出去做生意那不得虧成什么樣啊?前幾年是跟幾個以前老戰友出去承包魚塘請人來養,結果倒好,四五年下來掙的那真……說老實話那指不定都還不如存銀行吃活期利息呢!
大家可能不知道啊,我媳婦兒她家里那三姨娘幾年前在一家房地產公司里放了那么10萬塊錢,說一年利息百分之好幾十呢,然後她就成天拿這事兒來笑話我出去包魚塘那是蠢……」
心黑的意思呢,陸明自然懂。
他覺得自己必須打斷。
「不是不是,心黑兄弟,這事兒我跟你說啊,有些事兒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說是一年多少錢放進人家公司能拿多少利息……我知道,外面有些公司確實這么干,但別家這么干不代表我們幫會也能這么干……
你等等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說不行,只是說你這個說法不對……
咱不能說放、更不能說利息,其他類似的說法也不能沾。
這原則性問題,我說難聽點兒那是要掉腦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