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這個老男人沒話說!」白沉安不客氣的說道。
傅謹言深呼吸幾口,緩了緩激動的情緒,之後冷冷啟唇:「你花大價錢買下的那塊地皮,花大價錢建的度假村,旁邊很近的位置有個皮革加工廠,導致那一片區域的空氣很不好。請問白大小姐,您會頂著惡臭味去那里度假嗎?」
聞此言,白沉安傻了,囂張的氣焰全部化為呆愣,「什么皮革加工廠,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還隨隨便便就簽下名字?」傅謹言諷刺的一笑,「你讓公司損失了十幾億,這筆錢本來是要投放在電子新產品這一塊的。因為你的無知和愚蠢,導致公司要重新調整資金和工作計劃,對榮光的原定的年度計劃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
白沉安慘白著臉立在那,沒想到自己簽了個名會弄出這么嚴重的後果。
「算了,和你說這些是對牛彈琴,我說再多你也不會懂。」傅謹言面露不屑,「像你這種被寵壞了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吃喝玩樂闖禍鬧事之外,也做不出什么有意義的事情了。」他冷漠的說著話,「我會和你結婚的確是因為你爸爸,但不是為了什么股權和總裁的位置,就算不娶你,我一樣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
明白自己犯了大錯,白沉安咬著嘴唇低著頭,縱然心里有氣也不好再發作,只能憋屈的任憑傅謹言說什么。
「白沉安,你認為你身上有什么可取之處嗎?看看你的樣子,除了司空耀那個一事無成整天吊兒郎當的流氓混混會搭理你之外,又有哪個男的會喜歡你?剝掉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充其量只是一個擺著好看的花瓶罷了,幸運點嫁個有錢的公子哥做豪門貴婦,不幸一點……嗯,你自己領悟。」
傅謹言難得一口氣說那么多話,還都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的話,他這次是真的被白沉安氣到了,度假村項目無疑是個很難收拾的爛攤子。
「傅謹言,你別太過分。」
挨了那么多的冷嘲熱諷,白沉安忍不住抬眼怒視他,一口銀牙咬得「咯吱」作響。
「我過分?」傅謹言神情淡淡的瞥著她,「哦,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懶得和沒腦子的人說話。」說完,他轉身朝外面走去。
「傅謹言!你站住!」
白沉安氣得跳腳。
「白小姐,恕我要去處理度假村的事情沒空再陪您拌嘴,您請自便。」
傅謹言頭也不回的回她。
「你!」她要氣壞了,操起沙發上的抱枕朝門口換鞋的他砸過去,「混蛋!我詛咒你出門就被車撞!!!」
「……」
……
白沉安那話是隨口說的,誰知,還真被她的烏鴉嘴說中了,傅謹言出了小區沒多久就被別人撞了,當場昏迷,送到醫院急救。
手術進行了三小時才結束,雙眼緊閉的傅謹言被推到了病房里。
當夕陽的余暉從窗邊透進來,溫柔的鋪在他身上時,他醒過來了。
「傅謹言,你終於醒了,我快被你嚇死了,嗚嗚嗚!」
白沉安一看到他睜眼就稀里嘩啦哭得一塌糊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別提有多狼狽。
「你是誰?」
傅謹言沙啞著嗓子開口,疏離又陌生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