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機正好,傅謹言往前一撲,對著刀口沖了過去,險險側身,刀子在前胸劃了一道血口子,但他借此機會一拳打歪了阿城的下巴,再將他壓到地上,用手肘重重一擊打暈過去。
阿城的其他同伙比較膽小,聽到警笛聲就沒敢再打,紛紛往樹林深處跑去,妄想著能逃出去。
「傅謹言……」
白沉安這才回過神來,「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哆哆嗦嗦爬向他。
鮮紅的血漸漸染紅地板,傅謹言滿臉的蒼白,歪倒在一邊地上,雙手雙腳都失去了知覺一般,唯有眼睛還看著白沉安。
「沉安,別怕。」
他動了動手指,似乎想去拉她的手,可才抬起來,就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傅謹言——」
……
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自從那天受傷後,傅謹言已經昏迷一個月了。
白沉安仿佛回到了爸爸死的那段日子,所有人都圍著她想分家產,想要瓦解榮光集團,根本不管還躺在病床上的傅謹言,也不管她有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這一天,姑姑和姑父又來了。
「安安啊,你說你死守著這個鄉下的小子干什么,榮光在他手里打理的本來就不怎么樣,現在醫生都說他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你為什么不趁機離婚?」
沈安城一門心思想要得到榮光,迫切的心情甚至寫在了臉上,他連敷衍的表情都不給了,直接要白沉安和傅謹言離婚。
「姑丈,他會醒過來的,一定會……」
白沉安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抓著傅謹言的手害怕的像個孩子。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他嗎,那就離婚吧,我連文件都帶來了,只要簽名就什么事都沒了。」
沈安城說著,從包里取出了幾張紙,還拿出筆塞到白沉安手里。
「姑丈,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