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話,我很善良的說:「如果你覺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
杜健生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連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虔誠的就像是個**青年:「真的?」
「那是當然,」我笑笑:「反正我也不會改,你別把自己憋壞了。」
他把電話掛了。
我瞬間覺得自己出了昨天晚上的惡氣,內心的陰郁散了些許。
巴士在度假村前停下,一眾人跟著下了車。郊外的呼吸就是比城里好,沒有尾氣,聞著也清新。一幫人等著班長去辦理入住事宜,在大廳里各自寢室的都習慣性抱團。
這是一個習慣性的行為,如果不抱團,似乎就像女人裸身穿著緊身衣站在男澡堂子里一般。既沒安全感,又覺得自己無所適從。
兩個女人之間就已經很容易互相看不順眼了,何況又是兩屋子的女人。這次班長能組織大家一起出來玩,我不得不佩服他神通廣大。
雖然我這個人脾氣挺差勁,但是一般別人不惹我,我很少去招惹誰。要不是這幾年曹子夜給我寵壞了,一定程度上我還是挺識時務的。
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你不去招惹誰,誰就一定不會去招惹你。
我和王喆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住我們隔壁的誰誰誰,就跑來跟我說話了。
「新涼,」誰誰誰拿出給我很熟稔的樣子:「你怎么都不回來住了呀,我看你床上那么多拉桿箱,還以為你這學期沒來呢!」
誰誰誰的語氣是想告訴我,我被人欺負了。
我跟寢室的人關系沒有多好,但是也沒有什么不好。就算是真有矛盾,我也不會傻逼到被誰誰誰當槍使。
王喆還在看著電子書,頭都沒抬的說:「新涼知道,我們用的時候都跟她說過了。」
誰誰誰一臉訕笑,問:「呀,新涼,你這手機是蘋果吧?」
我笑笑沒說話。
她接著問:「你這個lv包在哪買的?我在網上都沒見過,你下次買的時候幫我捎一個唄。」
「好。」我的態度已經很敷衍。
而一旁坐著的女游客從我過來就開是盯著我看,她應該已經聽我們聊天很久了,她笑著問我:「這個國內有賣的嗎?我上個月去英國的時候也看好這個包了,當時東西太多,實在沒裝下。你在哪買的,也告訴我唄!」
王喆叫叫我們:「班長要發房卡了。」
我們幾個人起身去集合,那個女游客還是不死心的拉著我問:「告訴告訴我唄,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包。」
「那個,」我有點尷尬的小聲告訴她:「我這個其實也是在英國買的。」
「我說的嘛,」女游客很失望:「國內好多旗艦店我都去過了……不過,謝謝你啦!」
不知道誰誰誰是不是聽到了,我回去的時候她臉色已經變的很不好看。
班長發到房卡的時候,誰誰誰又開始問話了,很明顯的,她這次說話聲極大:「新涼,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住了?我以前看你總跟醫學系的曹子夜在一起,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所有人都停下說話回頭看我,我接過安龍手中的房卡,冷淡的說:「我小時候淘氣,有一次爬牆的時候從上面摔下來,結果到現在小腿上還有道疤。」
誰誰誰有些懵憕:「這跟曹子夜是不是你男朋友有什么關系啊?」
「是啊,」我笑著回頭看她:「曹子夜是不是我男朋友,跟你又他媽的有什么關系啊!」
整個大堂里的人哄堂大笑,誰誰誰滿面通紅。
「新涼,我跟你住一間。」王喆拉著我離開,及時終止了我和誰誰誰惡狠狠的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