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坐下,卻被杜健生一把拉住。
「你干嘛啊?」
剛給我拉開車門,又不讓我坐……雖然我知道他是ab型雙子座的男人,但是人格也不用分裂成這樣子啊!
杜健生皺眉看著我身上的衣服:「你這黏糊糊的坐我車上怎么弄啊!」
「剛說你脫胎換骨里,你又立馬露出你資產階級那丑惡的嘴臉。」我一臉的痛心疾首:「你都不看電視劇的嗎?這個時候男主角一般都會說,啊,你怎么臟成這樣?快上車,到我家去洗洗……要這樣子才像話吧?」
「就算是你說到我家讓我給你洗,我也不能讓你這么做上。」他不屑一顧的笑:「那有損腦細胞發育的電視劇你也看?我是得傻成啥樣,十幾萬的車座給你這身可樂糟蹋?沒事多吃點魚吧,補dha。」
杜健生將他的上衣脫給我套上,古龍水混雜著汗味的味道讓我皺眉:「真臭。」
他不客氣的照我額頭上拍一下,轉身上了車。我在他旁邊坐下,問:「你怎么會來的啊?」
「這家飯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杜健生啟動車:「他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大人物來吃飯被他得罪了,讓我趕過來看看。」
「不會說的是我爹吧?」我這是,惹了多大的麻煩啊……
「那倒不是,」車開動起來,帶來了悶熱的夜風:「你爸雖然官大,但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
他促狹的笑總是讓我忍不住想發火,我擠兌他說:「那你還真是神通廣大。」
杜健生答的很不謙虛:「我確實是啊,除了殺人許可我辦不下來,你想要什么我解決不了。」
「……」
我摸摸身下硬邦邦的車座:「這個真有十幾萬?你不是說你的車不貴?」
「車是不貴啊,但是車里的配件都是訂做的。」杜健生伸手拍拍方向盤:「就這個,60萬,從德國訂的。」
我看著外面不斷閃爍的霓虹,沒有在說話。
「喂,」杜健生推推我:「送你回家?」
我情緒有點低迷:「你去哪?」
「我要去蘇氏會所,送你回去?」
「不用,」我深吸了口氣:「我跟你一起去。」
杜健生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問他:「不方便啊?難道說是跟你生日那幫人一起?那你送我回去吧!」
「不方便倒是沒有,」杜健生笑笑:「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不喜歡那種地方嗎?」
「是不喜歡。」
我輕笑:「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活的最累嗎?」
杜健生光著的上身被霓虹照出斑斕的色彩,他黑亮的眼睛微眯:「那些沒有想法的人?」
我口吻冷淡的回他:「這個世界上,兩種人活的最他媽的累,一種是沒有想法的人,一種是很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