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我不嚇你了。」杜健生的臉上泛起一層陰郁的神色:「別哭了,沒事的……是不是喝酒喝的不舒服?」
「蟲子……」我醉態的聲音里帶著哭音:「好多蟲子,咬我。」
「蟲子?」杜健生迷糊了,他順順我的背:「怎么樣?好沒好?」
我胡亂的搖搖頭,也不再說話。
杜健生將我抱起來,回頭對張華宇說:「宇哥,我先帶她上樓了。」
張華宇的唇角挑起,揚揚手里的酒杯:「不送了啊!」
自然的,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臉上都是水,我蹭在杜健生胸口凸起的部位上來回搓動。他伸手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皺眉說道:「你能不能別動了。」
「癢癢,」我憨笑:「癢癢,就要撓一撓。」
金碧輝煌的電梯里,杜健生的苦笑顯的特別滑稽。
蘇氏會所的樓上是客房,我笑著說:「蘇墨臣說你可以隨便挑,那我們也挑總統套房好不好?就是我哥和宗慧睡的那種?」
杜健生難得的好脾氣:「好。」
「好啊,」我其實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么:「好就好。」
杜健生打開門,套房里屋子多的就跟俄羅斯套娃似的。他抱我進去,放在墨綠色的帷幔床上,轉身要走。
我以一種奇特的弧度直起身子,看著他,嘿嘿笑說:「你?你是真殿下,我是假公主。我這輩子唯一能算的上公主規格的,也就是你剛才那個公主抱了……嘿嘿……」
杜健生點著我的額頭將我推倒:「快睡吧!別胡說八道了!」
「不不不,」我堅持不懈的起身,一臉高深莫測的點著他,身子還不斷的來回晃動:「你不懂,我需要熟悉熟悉現在的流程,不然以後我出來當公主,也會像今天的女人一樣,打的媽都認不出來……不不不,我媽估計早就認不出我來了,她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會認識我?」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杜健生皺眉:「你怎么這么沒心沒肺?居然咒你媽死?」
我嘿嘿一笑,神秘的說:「你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別看你一天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但是這事你肯定不知道。」
「是嗎?」杜健生很好脾氣的循循善誘:「什么事兒啊?你告訴告訴我,好不好?」
「你剛才看那個女人,是曹子夜他媽,不是我媽。你看那個慣著我的男人,他是曹子夜他爸,也不是我爸。」我又機械的嘿嘿一笑:「曹子夜他媽啊,她只算是我的養母……」
杜健生一向漫不經心灑脫的臉,突然變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