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似乎沒看到川容池眼神之中的恨意,笑道:「當然可以,把傷員也帶走吧,以後學聰明點,別傻乎乎的做出頭鳥。」
冷哼一聲,川容池直接轉身離去,而沈若辰也配合的讓侍衛們讓開一條道路。
田冉沙冷哼道:「難怪你突然帶人過來,是等著他呢?」
「沒辦法,咱們大周在梨沙城開辦了八家報社,朕也不知道川容池會來哪一家,只能等他先動,朕在前先一步,保護周人的財產。」
「你說這話,自己不臉紅么?我怎么覺得,你是不辭辛苦來這里等著川容池送上門,讓你過過打臉的癮呀?」
「朕乃堂堂天子,豈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
看葉天一本正經的樣子,田冉沙還真的相信了,可在他轉身要去工作的時候,突然聽到葉天的聲音。
「田冉沙,你說朕剛才的打臉環節如何?足夠烘托出朕的偉岸形象了么?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的?老田,你怎么了?快來人,田社長摔倒了!」
雖說打臉的感覺讓葉天很酸爽,可他最大的目的,還是羞辱川容池。
川容池這種富不知道第幾代的權貴,自幼錦衣玉食,人生道路被家里安排的明明白白,別說羞辱,就連挫折都沒受過。
如今被葉天用相同的辦法打了兩次臉,非被氣瘋了不可,他一發瘋,便會進退失據,破綻百出,主動為葉天創造出解決梨沙城權貴的機會,甚至連佇立北安上百年的川氏這個半割據政權,都能連根拔起。
葉天的預料果然沒錯,剛走出報社,川容池便冷冰冰的說道:「還抬著這個廢物做什么?把他丟了。」
「小公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
護衛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直接將川容池的怒火給勾出來了。
搶過一根短棍,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混賬!廢物!蠢貨!連顆子彈都躲不開,非要被打中,還讓我去拿賠償,要是沒有你,我用蹲在地上撿錢么!狗東西,把你丟了都便宜你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挨揍的護衛哪敢反抗,只能抱著頭任由川容池毆打,至於其他護衛,也不敢勸阻,臉上都浮現出兔死狐悲的神情。
他們都是奉了川容池的命令動手,誰願意挨一槍,川容池之前可是口口聲聲說出了事都算他的,還沒出多大的事情他就甩鍋,要是自己運氣不好,現在挨揍的就是自己了。
好在川容池的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讓他隨便打,都打不死人。
川容池氣喘吁吁丟掉短棍的時候,護衛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蜷縮著身體不敢動彈。
「廢物!傳信給家族,把他的家人都貶為奴隸!我們走!」
護衛們互相對視一眼,連對昔日兄弟的同情都不敢流露出來,紛紛跟著川容池離去。
「嘖嘖嘖,你的運氣真的不好,竟然跟了這么一個主子。」
聽到背後的聲音,受傷的護衛扭頭便看到一個滿臉冷笑的女人。
「別以為我受傷了,你就能隨便笑話!逼急了,我弄死你!」
「自己的家人就要變成奴隸了,你還有心思弄死別人?」
看到護衛沉默不語,立菜穗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立菜穗,是慶國公之女,不過和你一樣,都是被權貴隨手丟棄的棄子,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周公共安全部,梨沙站站長。」
「你,你想讓我為周人效力?」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想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淪為川氏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