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古月兵開口,凌空便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吃了虧的古月兵怒吼著再次攻來,凌空後退兩步,趁他反應不及,一拳再度砸在古月兵的臉上。
論武藝,傲慢的古月兵根本不是凌空的對手,偏偏凌空還不想立刻殺了古月兵,交手之中,一副戲耍模樣。
臉上接連挨了六拳,古月兵登時大怒,大吼道:「快來……」
剛要呼救,古月兵便被凌空一把卸掉了下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腳將其踹翻之後,凌空大笑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古月人!和咱們一樣,都是肩膀上頂著一個腦袋,挨打了也疼,被打怕了也知道怕,也想喊其他古月狗來救!」
聽到凌空的話,北安民夫們都下意識點頭。
古月一次次入侵,不僅得到了海量財富物資,也創造出了不敗的神話。
一個古月兵能管理上百北安民夫做苦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北安人心中,古月人是不可戰勝的。
兩國交戰之中,一百古月軍殺的三五千北安官軍狼狽潰逃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朝廷官軍都如此不堪,百姓哪有反抗的膽量?
百姓之中,不斷流傳著古月人的恐怖,傳的人越多,古月人的強悍就越被誇大,直到今日,古月人早已被妖魔化,成了不可戰勝的恐怖存在。
可今日,凌空暴打古月兵,讓他們意識到,古月兵也不過如此。
「都看什么?古月狗怎么欺負你們的,你們都忘了?現在有機會了,不想報仇么?」
聽到凌空的話,又看了看被他踩在地上的古月兵,民夫們想要報復,卻有鼓不起動手的勇氣。
看他們如此膽怯孱弱,古月兵的雙目之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被欺負,還不想反抗?你們真的一點膽子都沒有么?」
看著依然不敢動手的民夫們,凌空心中不由一沉。
不到二十的年紀,便有了正七品致果校尉的官職,足以讓軍中兵卒羨慕,可凌空領到的官職卻是在北安軍中做指導員。
這顯然不符合凌空沙場建功的夢想。
他與宋鴻吉是結義兄弟,也暗中較勁,看誰能更上一步。
如今宋鴻吉在玉鼎山協助處理政務,聽說已經獨立主持一處能灌溉萬畝良田的水壩修築,而自己,只能在軍中,面對百十個新兵,教書先生一般教他們識字,學會忠君報國。
凌空渴望建功的機會,在聽說公共安全部要在軍中挑選一批悍卒執行滲透任務,凌空立刻報名。
選擇的,還是假扮北安民夫,打入古月軍中這一最危險的任務。
已經學會了北安語,又有做思想工作經驗的凌空果然被選中,在公共安全部的暗中操作之下,與上百真正的北安民夫一起塞入軍營之中。
好不容易從燒炭工地上輪值休息的凌空剛開展自己的任務,卻遇到了這么一群慫包。
要北安人都這么一副德行,自己根本沒策動他們起義的機會。
就在凌空開始絕望的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的平井理從一個民夫手里搶過鋤頭,對著古月兵狠狠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