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種種,鄭其坡沒好氣的斥責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讓你手下對我下殺手?」
井本千一臉無辜,「我也不想啊,誰讓你得罪了上面的人,我只能奉命帶人抓捕。」
「得罪?我什么時候得罪上面了?」
「你以為陸崇團是個有心胸的人?你當著他的面,嘲笑他礦場被志凌商會所奪的事,他背地里說過不止一次,你這次要是擋住志凌商會,什么都好說,可你沒擋住,他心里的惡氣,還能忍?」
聽到這話,鄭其坡都愣住了,他沒想到,就為這個事,陸崇團要殺自己,他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呵呵,虧我每個月都拿銀子給你,你倒好,翻臉不認人,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錢白給你了!」
「我告訴你,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這件事我一定抖出來,讓他們知道你拿了我多少好處。」
井本千嘆了一口氣,一臉悲傷。
「我也不想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可這又誰能想到呢,我也是身不由己,身為要職人員,我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給你走後門吧?」
他說的倒是在理。
「那你說這事怎么辦!」
井本千拍了拍鄭其坡的肩膀,寬慰道:「你放心,我這不是遣散下面的人獨自一人前來了嗎?
我都計劃好了,只要你不被他們抓到,我就有辦法帶你離開這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會經過這里?」鄭其坡倒是不糊塗,他的馬車途徑這里只有井本千知道,不用想也是他出賣的自己。
「廢話,這里是下山最快的路,你要躲避志凌商會的追殺,不走這里走哪里?」
鄭其坡半信半疑看著他,忽然覺得井本千這個人有點深不可測。
眼下自己已經成了瓮中之鱉,怕是沒有什么別的法子離開了,不過眼下他還有井本千的把柄,想必井本千也奈何不了自己。
「事已至此,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你總不能將我抓進去吧?」
井本千搖搖頭發,仿佛是在給鄭其坡吃定心丸一樣。
「不會,我特地在這里等你,就是為了要帶你走,只有我出面一切才是最安全的。」
看著井本千真誠的面龐,鄭其坡幾乎相信了他說的,安排手下准備離開,可井本千卻以人多容易暴露為由拒絕了。
「我的兄弟就剩兩個人了。」
「我知道,但是想要從這里脫身,我們四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從前面那條小道走,我們從這里走。
大致走一里地就會遇見一處平坦的空地,那個時候我們在那匯合,放心,他們找不到那里,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井本千胸有成竹地說道,鄭其坡甚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眼下絕對不能暴露目標,於是他安排那兩個手下從小道離開。
這里就剩下他們倆人,鄭其坡明顯有些焦急,多耽誤一會兒就會有被追上的風險,可井本千卻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