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綱要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周海艷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接濟了很多次,可也不至於這樣說他們吧,畢竟還是親戚。
「我告訴你,我們沒錢借給你,之前借的錢我也不要了,就當做是施舍給你們了,以後若是還是為了借錢,最好不要踏進我們門檻。」
「我是來和舅舅借錢的,和你有什么關系?」王綱要忍無可忍,他站起來指著周海艷的鼻子,「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周海艷叉著腰,氣勢更是咄咄逼人,「好啊,那你問問你舅舅,這個家是誰做主?」
各個矛頭指向朱海山,朱海山埋頭假裝吃飯不言語,王綱要想到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借到錢,便強忍心中怒火,苦苦哀求朱海山。
「好舅舅,你就看在我娘的份兒上幫幫我們吧,這次是真的有急用,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
朱海山支支吾吾道:「那個,好侄兒,我不是不想借給你,只是你舅媽說得對,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實在是愛莫能助。」
兩個人一個軟磨硬泡,一個唯唯諾諾,周海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話還要我說多少遍,做人起碼得給自己留個臉面吧,難道非得讓大家撕破臉嗎,這錢我們是不會借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
你問你舅舅,你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一家子的窩囊廢,這些銀子都是我賺的,當然就得聽我的,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賺啊。」
朱海山低著頭微微點頭,悄聲對王綱要說道:「你舅媽說的是,都怪舅舅沒有那個能力幫不上你……」
「以後我勸你還是和這些窮酸的親戚斷絕關系吧,有什么好事想不到你,一找你就是借錢。
要是換做咱們,指不定他們得躲到哪里去呢,窮人就是窮命,犯不著可憐他們,都是活該。」
周海艷還在喋喋不休的嘲諷著,王綱要見朱海山也做不了主,想必這銀子是借不到了,索性不受這個氣。
「好,今日這話我記住了,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王綱要憤怒摔門離去。
「哎呀,說什么都會親戚,你這樣……」
周海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耐煩的說道:「就那么一個無底洞,你有多少錢也不夠往里填的!你還吃不吃飯了,不吃就去把碗洗了!」
朱海山嘆息一聲,只能乖乖吃飯。
走在街道上,感受到人情冷暖的王綱要思索片刻,就去了陳萬利常待的茶館。
剛一見面,王綱要就張口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什么監理,什么時候能做?」
「只要你把介紹費給了,什么時候都成呀。」
「先欠著,等我有錢了在給,要不……從我工錢里扣,信不信?」
正在喝茶的陳萬利差點一口噴出來,咳嗽著說道:「咳咳,兄弟,你逗我玩呢?拿錢辦事,拿錢辦事,自古以來,都是先拿錢後辦事。
這都是桌底下的事,見不得光的,先辦事,你不認賬了怎么辦?
「要不,你先幫我墊上,我賺了錢就還給你,利息我能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