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語，齋山文繼續說道：「只有將訓練場當成真正殘酷的戰場，對於你們才是最好的事情，與其在戰場上丟掉性命，不如現在給你們敲響警鍾。」

說了好半天，這些士兵還是不敢前進，齋山文惱怒，直接命令弓箭手准備。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如果你們不往前，我就要放箭了，前後都是死，只有往前才有活著的可能。」

大家以為齋山文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沒人在意，直到齋山文一聲令下，弓箭手對准了這些手無寸鐵的士兵，嗖嗖嗖的箭矢飛了過來。

在後面的士卒一不小心就中了箭，還有的被箭射中直接掉在壕溝里。

「還等什么，快過啊！」

後面的士兵見齋山文是在玩真的，嚇得他們趕緊推開前面的人准備過枕木，其余的人這才逐漸反應過來，紛紛跟了上去。

見士兵向前，齋山文攥緊拳頭，弓箭手這才停手，士兵擔心中箭，前推後攘的向枕木跑去。

原本可以一人過去的枕木，忽然多了好幾個人的重量，難免會造成跌落，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站在齋山文旁邊的牙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鼓起勇氣勸解齋山文道：「將軍，這未免也太過殘忍了吧？」

「殘忍？你懂什么！」

齋山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道，一個小小的牙校居然敢質疑自己的決策，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不過是訓練而已，犯不上這么認真吧，您看這些士兵一個個嚇得膽都破了，還死傷這么多，要是上面的人知道……」

沒等牙校繼續往下說，齋山文便不耐煩地將其打斷，「就憑這些嚇破了膽子，以後還能指望他們做什么，我齋山文練兵別人向來管不著。」

牙校見齋山文臉色不對勁，原本不想繼續往下說，可看見士兵一個個從枕木上跌落下去，實在是過意不去。

原本上百人，訓練下來就剩下幾十人了。

「不如讓他們先休息休息，體力跟不上也會影響訓練的成果的。」

齋山文索性從馬背上跳下來，直勾勾地站在牙校面前盯著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質疑我？」

「卑職不敢。」牙校趕忙低下頭。

「我告訴你，我齋山文練兵向來只有比戰場殘酷。

他們只有接受了這樣的強度，能從這樣的高壓環境下生存下來，將來才有可能在戰場上活命。

我可不需要什么紙老虎，一到戰場就認慫，寧可活下來一個人，也不要一百個廢物。」

齋山文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凡事都得循序漸進才行，牙校早就見不慣他的行事風格，今日這件事索性戳痛他，給了牙校反駁的勇氣。

「我當然知道將軍說的是正確的，可凡事也急不得，這樣不僅不會鍛煉出強兵，反而會讓大家懼怕將軍，又何必呢？

不懂訓練之法，遲早是會惹出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