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飯(1 / 2)

有種掰直我 關雪燕 1977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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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下班,吳景安站在廠門口抽著煙看高富帥和林佳佳情話綿綿,半晌後,美女向宿舍走去,高富帥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走到吳景安面前,「走吧!」

吳景安真不是非要吃他這一頓不可,於是說道,「一早就過來陪一上午不累嗎,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吃飯。」

高富帥瞥他一眼,腳步未停,「再累也得吃飯,行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既然請客的人都這么說了,吳景安也不做推辭,跟著他上了車。

這兩天天氣熱得反常,天氣預報說最高溫度達二十七度,一開始吳景安還不信,早上起得早他里面套了件毛衣,外面是休閑的夾克,待在屋里沒覺得怎么樣,這一出來就把他熱得夾克和毛衣都脫了,只剩里面有些皺皺的襯衫。

路邊幾株桃樹上開滿了白色的花朵,密密匝匝的,很是好看。不甘示弱的迎春花也從花壇中探出頭來,用鮮亮的顏色騷擾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灰蒙蒙的冬天被驅逐出境,艷麗的春天從冒頭的綠芽中跑出來,一點點染亮這個世界。

吳景安感慨地說一句,「春天來了啊!」

高富帥笑著接一句,「是啊,春天來了。」

春天,正是播種的好季節。

誰悄悄撒一粒種子在泥土深處,不澆水不施肥,以順其自然當生長劑,誰知道到了秋天會長出來什么。

也許,是意想不到的收獲。

礦外有一家飯店衛生條件還算不錯,吳景安下了車後對高富帥說的第一句話是「待會麻煩你再把我送回去。」

許輝先是一愣,隨後笑笑說「行,你這待遇,趕上佳佳了。」

吳景安對他的嘲弄不予理會,開玩笑,他一踩油門的事他得地奔半個小時,他才不做那傻冒的事。

許輝客氣地問他想吃些什么,他倒不客氣地點起了菜。

兩素一葷,外加兩瓶啤酒。

菜上來後,許輝看了一眼桌上的三盤菜,「這夠嗎再點兩個吧!」

吳景安開了啤酒給兩人倒上,「兩個人三盤菜還不夠啊,行了,我除了在你來時讓個位也沒做多大貢獻,真不用客氣了。」

許輝笑笑也不再說什么,拿起筷子夾了菜在碗里。

這會兩人是真有些餓了,話沒說兩句,便忙著往胃里塞東西,等到胃里有了存貨時,才放緩了速度,就著啤酒把話題聊開了。

許輝說,「你上班幾年了。」

吳景安放松地靠向椅背,「七年,按我們值長的話說是老人了。」

「老人」

「是啊,新分來的是新人,我們這樣的自然是老人嘍!」

許輝笑,「一直干這個」

吳景安從懷里掏出一棵煙叼在嘴上,想了想又遞了一根到許輝面前,以為他會擺手說不要,誰知他不客氣地接了過去,吳景安愣了一秒,心想這高富帥真沒架子,屈尊降貴得抽起他這紅黃了,這要害他晚上拉肚子了自己得多造孽啊警神!

「沒辦法,這活要換別的電廠都是女人干的,誰讓我們廠女人少呢!當初招人的時候,這領導絕對一重男輕女的老頑固,兩百口子的廠居然就收了二十個女的,搞到最後化驗這一塊也得我們這大老爺們上,有什么辦法。」

許輝聽他這樣說不禁又樂了,「哈哈,挺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陽盛陰衰的,這女人一個個都被慣壞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說什么陰陽床再生涉及到用酸鹼對皮膚不好,推給男的。說什么加葯的氨桶太重磷酸鹽袋子也太重,一有配葯的事,男的上。好吧,這些就不說了,但我就不明白了這打掃衛生的事憑什么都推給男的啊!你猜她們說什么,酸鹼罐下面多危險啊,萬一那罐爆了漏了,我是女人拖不得;靠,我是男人我皮糙肉厚酸燒不死我鹼腐蝕不了我,行,我來干;氨罐那兒味道多重啊,還有鍋爐的狼煙和下雪的煤灰,我是女人我拖不得;靠,我是男人氨薰不暈我灰打不倒我,行,我來干;我是女人我不擦電機,萬一它突然啟動電到我了怎么辦,靠,我是男人我來擦,它就邪門專電女人不電男人;窗戶太高我是女人我不擦,萬一摔下來傷了胳膊腿我還要不要嫁人啊,靠,我是男人我來擦,摔壞胳膊摔斷腿女人照娶孩子照生,你說,這還有天理不」

許輝被他這一番話逗得合不攏嘴,抱著肚子朝他直擺手,「別,別說了,你也太逗了……哈哈……」

吳景安真不覺得他的話有什么可樂的,這可是化驗所有男同胞的心聲啊!

許輝揉揉笑痛的肚子,端杯子喝口啤酒,又想到他剛才滑稽的表情那一口差點就噴出來,硬是被他憋進肚子里,嗆了好半天。

吳景安好心抽張紙巾遞給他,「你沒事吧!」

許輝搖搖頭,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行,咱們換個話題。」

吳景安說,「林佳佳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了,不然我可以幫你打聽她同屋住的誰,你找那幾人問問。」

許輝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又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佳佳啊……」

吳景安直覺這表面看著不錯的兩人,應該還是有些問題的。

許輝看看空空的酒瓶,叫一聲「老板,再來兩瓶。」

吳景安緊接著叫了聲,「不用了。」對上他目光時,「你待會還得開車,別喝了。」

許輝也沒反駁,夾了口菜在嘴里嚼著,臉上平添了幾分淡淡的失落。

「你和林佳佳,處得不好」

這話一問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算什么啊,連他的朋友都不是,怎么能過問他和林佳佳的私事。

誰知許輝是不是哪根筋搭錯,竟然對這算不上朋友的人倒起了苦水。

「怎么說呢,她這人吧,有點神秘,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有時候感覺我們處得不錯,就想著把話挑明了,誰知她卻說做朋友挺好的,就從朋友做起。你要說她對我沒感覺吧,我給她打電話她都接,約她出來她也同意,就是每天來這報備她也沒拒絕過。我是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了。」

吳景安一根煙抽到了指尖,兩指一夾將它掐滅在煙灰缸里。

如果關系再鐵一點,他會指著許輝鼻頭罵你這頭蠢豬,這女人明顯吊著你呢還看不出來。

可他跟許輝說到底不過幾面之緣,一頓飯添不了什么交情,這話就不能這么說戰梟最新章節。

「女人心,海底針,你也別煩惱了,多處處,興許就好了。」

吳景安也算明白了,這林佳佳看著一臉清純,其實心眼多著呢!許輝於她不過是雞肋、備胎,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興許在等著看能不能吊上條更大的魚。

許輝也覺得自己說多了,於是輕輕一帶便把話題繞開了,「你待會回宿舍嗎怎么不直接回家,我送你好了。」

「我不住這兒。」

許輝挑挑眉,「你住哪兒」

「市里,中醫院那邊。」

許輝沒想到他家離自己那兒不遠,「那地勢還行,離沃爾瑪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