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堅定信心(2 / 2)

有種掰直我 關雪燕 1500 字 2022-11-14

許輝會在網球場地里拼了命地跟人對打,即使所有人都被他練趴下了,他仍然停止不了。

許輝會在飯局中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灌醉了會毫無形象地發起酒瘋,會在寂靜的深夜大叫吳景安的名字,一遍,一遍。

吳景安沉默地低下頭,手中燃著的香煙飄出一縷縷的煩愁。

郝時說:「許輝曾經做過的事真的挺混蛋,可有一點我想我能確定,他在後悔。」

吳景安眼眸微動,似有所觸動,卻僅僅是一瞬間的事。

後悔?許輝嗎?別看他這人大學畢業,真不一定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再說了,因為什么後悔?在捅了他一刀後,突然被雷劈,重生了?於是幡然醒悟,想做良民了?扯淡去吧!

再抬眼時,眼中平靜如水,他重復一遍剛才的話:「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郝時盯著他的雙眼良久,慢慢地,他垂下眼眸,「也許,是我多話了。」

吳景安掐滅了手中煙,「有些事,我只想忘得一干二凈。我現在,身邊有一個願意陪我過一生的愛人,我很滿足。至於他少爺是真的良心發現還是想再『作』出什么事來,都跟我沒關系。」

郝時頗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吳景安對他回以微笑。這個郝時,如果不是有什么意圖的話,沖著這些話,倒真可以算是一個為許輝著想的朋友。

郝時了然地笑,對視他的雙眼里隱含著復雜的光,「抱歉,我多話了。」

咖啡館里一曲終了,一串跳躍的音符流泄出來,很快,純凈憂傷的男聲響起。

在一個落葉風零的秋天

遇到我一生中最愛的人

從此以後她的樣子把我整顆心灌醉

讓我愛的那么洶涌那么真

這首歌,熟悉地響在耳邊,吳景安想起這是鄭源的《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這首歌,他記得曾有一個人唱過扛著boss拼下限。

下意識地,他看向對面的人。

郝時不知何時皺緊了眉頭,雙目毫無意義地緊盯著桌面的某一點。

難道愛一個人真的有錯嗎

雖然愛一個人很苦

可我還渴望一點愛

我怎么了哭了嗎

竟然愛她愛到那么施舍

痛的最後哭了以後也快樂

我不想愛她

卻是更加思念她

欠我的懷抱何時能還嗎

兩人像有默契般誰也沒再說話,一直沉默著把這首歌聽完。

歌曲結束,吳景安拎起放在旁邊座位上的袋子,「我先走了。」

郝時沒有回答他的話,帶著略顯感傷的雙眸遙望窗外。

吳景安站起身,正要往外走,郝時突然開了口,「兩個男人,真能過一生嗎?」

吳景安看向他,半晌後給出一個堅定的答案,「只要下定決心,沒什么做不到的。」

走出咖啡館,他回過頭看向窗邊那個落寞的身影。

他記得廖勝英叫那個人「巧克力」,他記得那首歌是一個叫喬志斌的男人唱過的。

也許,他和他,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每個人,都在開始與結束的過程中奔波。

郝時問他,兩個男人,真能過一生嗎?

他抬起頭,迎著耀眼的陽光,邁開腳步,堅定不移地往前走。

那天晚上,吳景安沒有等到蔣路。

啞叔做了一桌子菜在飯桌前等到快九點,吳景安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他大概有事來不了,咱們先吃吧!」

啞叔和張叔對視一眼,默默拿起筷子。

盡管吳景安拿出吃奶的勁活躍氣氛,缺了主角的宴席上仍顯沉悶。

離開啞叔家,吳景安給蔣路撥打第二十八通電話。

還是那句「暫時無人接聽」

吳景安心里說不出來的味,一半是擔心一半是氣憤。

啞叔和張叔於他來說,就是家人,是長輩,是極其重要的人。

這一點,他和蔣路說過。

蔣路再怎么不靠譜也不會連電話也不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