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心(1 / 2)

有種掰直我 關雪燕 1973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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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許輝果然如他所說沒再出現過。

這樣的平靜,吳景安也算滿足了。

每天按時上下班,有時到菜場買點新鮮的菜,有時到超市尋摸點生活用品,有時和朋友同事喝個小酒打個小牌,有時一個人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抽半夜的煙。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新年來臨。

他一個人准備了一桌子的年菜,倒上兩杯酒,假裝那個人還在,他吃著,喝著,笑著,說著。

他說,許輝,你要走就他媽滾遠點,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別拿什么打死不分手的話來惡心我,咱兩好歹都是爺們,拿得起放得下,不就談個戀愛嘛,不就是個男人嘛,丟了分了,

咱再找紈絝女衙內最新章節。你找女的,我找男的,咱橋歸橋,路歸路,吃完今天這頓散伙飯,就是天涯陌路人了。

他狠狠干了一杯酒,逼出新春的第一滴淚,也是從今往後的最後一滴。

萬家歡聚、鞭炮齊響的那一刻,他醉倒在一個人的房間。

調成靜音的手機里傳來一條短信,響了幾聲後回歸平靜。

那一夜,衣冠楚楚的許輝出現在吳景安的夢里,黑西裝白襯衫,一臉惡心巴拉的笑,挽著他的美嬌娘走入教堂。吳景安站在人群里望著他,沒有笑,沒有淚,像看著個陌生人。

這樣的結局,真實、美好。

吳景安也得到了解脫,好得他第二天醒來時感覺神清氣爽。

年初一的太陽光芒四射,他伸伸懶腰,洗漱好後把被子抱出去和陽光接吻,挽起袖子把昨夜的剩菜剩飯收拾了,順帶把家里徹底打掃了一遍。

誰離了誰不能活啊,他要比他活得更好。

把家里貼上了許輝標簽的東西收拾收拾打包打包扔下了樓,不能扔的扔不了的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媽的,老子讓你睡了這么長時間,這點東西算便宜你了。

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時,他躺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把所有來電短信連帶照片視頻一起看也不看直接清空,打開瀏覽器上網搜羅搜羅。

許輝是富二代,許輝的能力他也見識過了。這樣的人愛你的時候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摘給你,一旦翻了臉,他的能力會把他變得十分可怕。

如果他堅持那狗屁的不分手原則,繼續留在s市的自己十有j□j是逃不掉的。

蔣路的事就是個教訓,如果說那時候的自己還有幾分天真,以為憑著努力能改變命運什么的。現在的他,絕不這樣想。

在s市,許輝如果想讓他寸步難行,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過了傷痛期的他需要為自己找條後路。

中國那么大,他才三十出頭,要找個小城鎮重新開始,也不會太難吧!

奇怪的是,以前在小廠時,那么看重的一份工作,現在換到了大廠,珍惜度竟然降低了幾十個點。

辭職對他來說,也不是那么難下的決定。

環境改變人,想法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他是真累了倦了,也沒那么大沖勁勇氣陪人瞎折騰。他想好了,許輝要真變得那么操蛋,他就干脆房子一賣鋪蓋卷卷,走人嘍!

媽那兒暫時不去的好,最好能找個靠山靠水的地方,每天窗戶一開,聞花香聽鳥鳴,腰間扎條白圍裙,手里端著冒熱氣的籠屜,站在自家包子鋪前吆喝一聲,「賣包子嘍!」

那生活,也叫個愜意舒適。

光想想,就笑了。

吳景安瞬間來了精神,從沙發上跳起來,套好衣服直奔啞叔家。

這手藝荒廢了這么久,是該重拾起來了,咱要學精了學神了,到時候還怕娶不到「媳婦」套不到「郎」

至於許輝,滾你媽的蛋,再稀罕你,老子就是個熊!

朋友老胡家添老二時,許輝和一幫子損友又聚在了一塊隨身帶著珠寶店。

有人打趣地罵老胡,你這嚴重違反國家政策啊,那搞計劃生育的怎么不來罰死你。

老胡笑,嘿,不就兩錢的事,省得老頭老太太老在我耳邊念叨著孫子孫子的,敢情我家妞妞就不是他們的孫了。哎,也別笑我,你們以後也得過這關。咱年輕人看得開,什么男孩

女孩,無所謂,可老的就不這樣想。咱國家重男輕女的思想,估計得等他們這輩翹完辮子才能結嘍!

張音笑,靠,有你這么咒老的嗎!

席間笑鬧不斷,眾人都喝了不少,一向鬧慣了的廖勝英這回出奇的沉默終於引來了群轟。

有人問是不是好事近了,該不會把人覃晴肚子搞大了吧!得,咱也別笑人老吳了,這還有個更嚴重的,先上車後補票啊!哎,老廖,你要不結婚生孩子一起辦得了,讓咱這些窮哥

們省一筆。

眾人齊笑,廖勝英扯出個苦笑,端起酒杯,一口干。

席上沉默的還有個許輝,郝時坐他旁邊,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許輝面無表情地轉著手里酒杯,「沒什么。」

郝時:「決定了就不要後悔,這世上沒有後悔葯賣。」

許輝垂下眼,「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個人渣。」

郝時:「倒不至於,你能這么想說明你在乎。」看了眼旁邊熱鬧的氣氛,郝時收住了嘴,這里,實在不適合探討感情問題。

從酒店出來,郝時攙著喝得有點高的張音把他架上了出租車。

跟司機說地址的功夫,張音打開了後車窗,腦袋趴在車門邊,暈沉沉地說:「巧克力,你也快了吧!上次聚會,我老婆可聽薇薇抱怨了。你呀,早結早了,拖到最後還是得走這一

步。可別學老廖,拖出個這樣的結果來。還有許少,去,什么玩意。」

郝時低下頭看了看他,輕聲說一句,「快了。」

出租車拉著張音走了,廖勝英這回不知道吃錯什么葯居然沒帶覃晴來,一個人上了另一輛出租車。

郝時回頭看了眼剛從酒店出來的許輝,「要不,咱倆搭一輛車吧,正好我去你家附近辦點事。」

在車里,許輝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郝時突然說道,「許少,我和你說說我的初戀吧!」

許輝詫異地回過頭,一向不多話的郝時怎么會提起這種隱私的話題。

以前上學的時候,多少人逼著他說,他都絕口不提的,今兒----

郝時微微仰起臉,一聲長嘆,好像把歲月拉回了那一段青澀的時光。

以前,我喜歡過一個人,那時候,可能不知道是喜歡的吧!

她對我很好,簡直好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每天早上買了早飯擠好牙膏打好洗臉水最後才喊我起床,我耍賴他就哄,我伸腳他就把襪子套上,我說你就是我媽,她說管你一輩子才好

那個時候,不懂喜歡,只知道享受這份好跑到韓國當明星。

直到有一天,她說了那兩個字。

有太多的原因,讓我無法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