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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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哥們你拿錯劇本了吧!

這個時候你的反應就算不是憤怒的沖上來殺了我直接導致我讀檔重來的悲劇,至少也要有boss范的給我損一頓啊,你這一幅呆滯驚訝傷心的表情是給誰看!你到底是哪里壞掉了,難道你成了一個抖m,被人越虐越開心?

最悲劇的事情大概不外乎自己絞盡腦汁抓心撓肝的把boss可能出現百分之九十九的反應都想到了,他的反應偏偏就是沒猜中的那百分之一!

這負心的世界qaq

柏木平常一直是個懶散總也不用腦的人,他的考試肯定都能過,游戲里的技術肯定是祖師級人物,然而就像所有搞學術的人一樣,在人類心理方面的了解……那完全是和游戲技能成反比,弱到讓人不忍直視的程度。

他吞了口口水,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出什么反應才合適,而兩方交鋒一開始比拼的就是氣場,一方軟了,另一方自然而然的就強硬起來。

本來佐伯克哉聽完柏木的話後腦袋就一懵,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但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柏木,他一下就硬氣起來了,只覺得煩躁不已——這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很早以前佐伯克哉就已經對自己本性的冷漠有著深刻的了解——小時候家里冰冷毫無人氣,他不曾感到孤單寂寞;被那幫勢力的親戚各種算計,他不曾感到傷心難過;後來悔悟的父母對他百般寵溺,他不曾感到溫暖幸福;就算被同學孤立欺負,他也不曾感到多么深刻的憤恨。

他所表現出來的外在情緒,從來都是他經過分析,認為自己應該表現出來的情緒。

也並不是說他從來沒有情緒,但他的情緒波動從來都很小,像今天這樣,聽完柏木的話,心里涌上來的煩躁感幾乎淹沒自己理智的情形,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佐伯克哉勉強壓下心中由煩躁而引發的暴戾,以及毀滅周遭一切事物的欲、望,他的眼神帶著一種狂躁的銳利,又柔聲細語問了一遍:「木醬,你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卧、卧槽,boss狂化了!!風緊扯呼!!!

想到自己和佐伯克哉越拉越遠的體育課成績,柏木無語凝噎,只得干脆的放下了和boss絕交的想法——看boss腳底下一層疊一層的黑色buff,自己一個回答錯了,絕逼是死無全屍回檔重來的下場——可惡,明明下午的時候你還討厭我來著,男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善變!

柏木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玩兒游戲以來終於遇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關卡——找對了攻略,生;找不對了攻略……我重生。

來吧柏木,考驗你演技的時刻來臨了!是生是死,就決定於你的發揮程度了!

柏木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似乎極吃力的,一字一頓的說:「是這樣的,我開始討厭你了。」

他腦海中的劇本是這么設計的——告訴佐伯克哉自己討厭他,同時一定要擺出一幅痛苦失落的表情,讓人看著便覺此人一定有什么難處,佐伯克哉自然會順理成章的追問,然後自己告訴佐伯克哉自己和他絕交是為了不給他帶來麻煩,至於最後說出的那句話使用痛苦絕望還是低沉失落的表情,那就要看佐伯克哉的具體反應了。

我了個草!老夫真是太帥了!老夫簡直要被自己陶醉了!柏木心中大定,只覺自己好歹也是個抱著金手指的玩家,怎么可能臉幼年期的boss都忽悠不了?

然而在這一刻,boss的【boss的心情你怎么可能猜得到】這個被動技能再次發揮作用,柏木二貨的劇本又出了錯誤,佐伯克哉聞言竟不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柏木,轉身就走了。

……尼瑪雖然什么狠話都沒放什么動作都沒做但他的汗毛還是都豎起來了好么!誰來告訴我什么情況這是?最後那個眼神代表著什么含義?他想到了耶穌最後的死亡晚餐怎么破!跪求攻略,跪求外掛,跪求金手指,跪求讀心術啊蛋蛋!!!

柏木風中凌亂得看著永遠都是那么出人意料的boss漸行漸遠的背影,等到那背影終於消失不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卧槽,匕首還在他那里呢。

當然,他是絕對不敢湊上前去要回來的,只好默默的把一口老血往肚子里咽,接著他跑回到踹倒佐伯克哉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得尋找著被系統標為【無價之寶】的那塊手表。

結果當然是毛都沒找到一根,柏木想到自己苦逼至極的幸運e……那塊手表絕逼是被路人撿走沒跑了。

槍哥救我啊!那可是自己留著用來在關鍵時候賣掉江湖救急的壓箱寶貝啊,柏木欲哭無淚痛不欲生,只恨自己當初怎么鬼迷心竅把手表當暗器撇了——讓那只女鬼殺了佐伯克哉有多好多方便多順手啊!

然而已經發生的事情,再怎么後悔也於事無補了——而身為一個游戲高玩,在進入死路之前就回檔重來什么的……呵呵。

擔心自己不按地圖僅憑借運氣找路,絕逼會越走越遠的柏木很識相的待在街道上,一直等到天亮才看到來來往往的車輛,然而所有的車輛都是滿載的,等了好久好久才軟磨硬泡搭上了一輛車,回到家後,他只覺得渾身發冷,腦袋暈乎乎的,每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雖然今天有課,但柏木實在太難受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令他身心俱疲,更不想直接面對狂化的boss,因此他果斷選擇了逃課,回到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他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柏木也沒看是誰,直接就把話筒拿了起來,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問候著莫西莫西。

「阿木,今天怎么沒去上課?是遇到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問話的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光是聽著就給人無限安心可靠的感覺,然而這些都不是關鍵——這男人說的是漢語!

柏木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就連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一瞬,他興致勃勃得看了一眼座機的來電顯示,看完後整個人頓時就又木了——顯示號碼和【最討厭的人】一模一樣的情況誰來告訴他這是幻覺?

蛋蛋你真心夠了啊,老子正在發燒你就給我整這些需要智商來應對的麻煩,我是刨了你祖墳搶了你馬子還是怎么的了,至於和我過不去嗎?

木然的柏木沉默了一會兒,謹慎的用盡可能簡短的句子回答:「我發燒了。」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吃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