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 / 2)

「迪盧木多,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並不是需要你保護的御主,而是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這樣一直御主、master的叫著,讓我難免懷疑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迪盧木多面上的冷靜產生了裂痕,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有些生氣了,連忙開口解釋道:「不是的,御主……請相信我,我並非是在懷疑你的實力,也絕不是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這一切只是因為我擔心你,我希望你能在後方安全的等待,由我,迪盧木多·奧迪那將聖杯雙手奉上!」

只是因為你的騎士道吧?不管怎么說,柏木絕逼不會放棄【劃掉】去看這場熱鬧【劃掉】去解救孩子們的機會的,他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迪盧木多,我的確不想懷疑你的所言,然而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很難相信,你對待我的態度,真的是對待御主的態度么?你對我的態度,比起御主,更像是……」

某只槍兵瞳孔瞬間收縮,握住武器的雙手隱隱冒出了汗水,心跳如雷——是要發現了么,自己那齷齪的,可恥的,簡直是對御主褻瀆的心思……

「對待一個弱者呢。」

槍兵:「……」

他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雙手全是汗的他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少年,是了,御主在這方面,總是有著超乎眾人想象的遲鈍,沒有旁人的提醒,要讓他自己發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對他再好,估計在他眼里永遠都是一個屬下對主人應該做的吧?

冷靜之後,思維也就清晰了,槍兵臉上帶著縱容而又寵溺的微笑說:「我會保護御主的,請萬事小心。」

***

僅就以帶來的某種歡樂而言,地球上確實不能少了某種sb。

人不做死就不會死,柏木你這熊孩子什么時候才會明白?

***

槍兵走後不久,打算去找夫人免得她被言峰綺禮那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禽獸禍害的柏木,便被突然冒出的觸手絆了一跤摔了個大馬趴,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一大堆觸手纏上,面色發青的柏木連忙釋放體內的魔力,強大的威壓瞬間將觸手碾碎成粉末。

觸手沒了,但觸手身上的粘液還在,柏木惡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卻也不能因為這點兒粘噠噠的糟糕物就不去救那個人造人夫人……

他抹了一把臉,向著槍聲發源地快速跑去,到了那里,剛好看到那個黑衣女人被制服,而夫人已經把手中的細線凝結成一只漂亮的鷹隼,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叫,把言峰綺禮牢牢地綁在樹上。

【現在,被綁在樹上的言峰綺禮暫時被束縛,你是你要沖出去:

a.斬草除根,殺掉言峰綺禮!

b.護在言峰綺禮身前,大喊:放開我老婆!】

……我還能選別的么?

柏木唰的拿出自己的死亡之鐮,然後看著咕嚕嚕滾到地上的,言峰綺禮的頭顱,不可置信地問自己——卧槽,自己真的就這么把fz里的最大boss給秒了?這么輕易就秒掉他一定是我殺人的方式不對!

回到現代世界就再也沒和人打過架的某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已經完全可以和英靈分.身一較高下了好么!言峰綺禮再怎么厲害,終究還是一個人類罷了。

驚魂未定的夫人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面面色發白,卻也知道,在這場聖杯戰爭,這樣的殺戮隨處都是,不過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出現罷了,然後她走去扶著舞覓,施展治愈魔法,看著眼前救了他們的少年。

少年面容精致,臉上的表情卻像瓷器一樣毫無生氣,就算剛剛他救了自己,然而眼里反射的光卻絲毫看不出什么友善之類的情感……不,與其說沒有友善的情感,不如說他連情感都沒有更准確。

手上那把突然出現的鐮刀反射著冰冷的質感,到現在還沒有收起來,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從對方到現在也沒有對她們動手這點來看……

治愈魔法施展的已經很吃力了,愛麗斯菲爾不得不停了下來,笑著說:「非常感謝閣下的救命之恩,我知道貿然請求很唐突,輕微……能幫忙把旁邊的女士送進醫院么?」

夫人果然是正面情感的代言詞,難怪她和saber的相性這么好,柏木收起了手中的鐮刀,上前把舞彌扛了起來,順便把夫人夾在腋下問:「你有車嗎?」

「有的,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一路上,愛麗斯菲爾已經初步認為少年是個面冷心善的類型,也放開了許多:「我叫愛麗斯菲爾,請問閣下的名字是?」

「柏木。」

歷史上從來沒有聽過叫做柏木的英靈,聽名字倒像是東方的歷史人物,然而東方那個國家有著自己的魔法師系統,很少與西方的魔法師有什么交流來往,所以她對東方的神話故事也不是很精——她倒沒認為柏木是在說謊,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只會隱瞞一部分真相,卻從不會說謊。

她的直覺可是很准的。

然而到了車上,看到柏木很自然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愛麗很為難:「……很抱歉柏桑,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開車了……」

柏木:「……我沒有駕駛照,不會開車。」

愛麗斯菲爾的表情瞬間就漂移了——柏木的回答明明那么正常,為什么她總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