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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賀驍的想象中齊廈應該是個什么樣的人?
用五個詞形容:勇敢、細致、溫和、睿智、高潔。
正如這天從賀老板口中得知齊廈前一晚才經歷過那樣命懸一線的場面,威脅還沒有解除,齊廈就獨自開車單槍匹馬地出門,在他看來正好印證齊廈的膽量。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這天齊廈回家,賀驍堅持送他。
開車的是賀驍,秋初晴朗的黃昏,窗外風還帶著晚夏猶未散盡的余熱,醺醺然的吹著。
入夜,車停在齊廈別墅門口,賀驍簡單地說:「我明早過來。」
看著他臉上幾塊觸目驚心的淤青,齊廈下午想到末路英雄時沒來得及下料的勵志向雞湯終於煲熟了。
他叫住賀驍,在漫天紅霞下負手而立,說:「不要輕易相信窮途末路,你以為的末路,也可以是新征途的開始。」
齊廈說這話時眼神專注,語氣認真,表情虔誠,幾乎自帶聖光。
說完翩然轉身而去,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
賀驍目色深沉,濃眉微蹙,最終不忍心辜負地說:「嗯。」
感覺很厲害,他一個字也沒聽明白,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作為一個在國外長大的華人,賀驍的中文還是不錯的,維持日常交流綽綽有余。
但就像他認為的,這門語言博大精深,像那種字面都能看懂可是意思全不明白的話,他通常理解為有特定的深層含義。
按約定是第二天早晨到齊廈那報到,賀驍起了個大早,在國內這幾個月他一直住在賀崢嶸家,下樓見賀崢嶸兩口子都在。
賀崢嶸的伴侶叫vicky,是個酒吧老板,專門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的人。
所以賀驍把一張紙條遞到vicky跟前。
「這句話有什么引申意思?」
vicky展開紙條看了看,「被人爆頭gameover不要哭,下一局好好打還是條好漢。」
賀驍說:「就這樣?」
「就這樣。一碗普通的心靈雞湯,但凡見人破產失業家破人亡走投無語什么的,這句話都能說。」
賀驍:「……」跟他能理解的意思完全一樣。
齊廈為什么會對他說這些,還真是個謎。
賀驍沒再多問,單手把紙條折好塞進褲子口袋。
他這天終於換掉大褲衩和人字拖,雖然上邊還是件黑色的t恤,但至少穿了條長褲,作訓服褲腿扎進靴筒里,皮靴蹭亮,人比平時顯得更加精神。
拎著一個大大的行軍包搭在肩上,裝得鼓囊囊的。
「我趕時間,回頭見。」他說。
vicky:「這么急?早餐帶上。」
賀驍隨手拿了份三明治,道了聲謝,干脆果斷地走了。
他作訓服側邊口袋里還cha放了一個水壺,門關上,vicky忍不住笑:「他這水壺還真是走哪帶哪。」
賀老板說:「他這種人有常人沒有的警覺,有些乖僻的習慣也在情理當中。」
vicky說:「哥,你說他到底圖什么呢他比你有錢吧?」
而且賀驍身份敏感他是知道的,據他猜測這樣的人能入境都是上邊有誰特批。
賀崢嶸:「誰知道呢?」真是渾身腦袋疼。
他到現在都有點接受無能,昨天賀驍說服他的時候,只給了他一個理由。
賀驍說,他要去齊廈那了結一樁私事,解鈴還須系鈴人。
接著又再三保證不負本職,究竟是機緣巧合間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賀崢嶸沒好拒絕。
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賀驍跟齊廈能有什么牽扯。
賀驍是什么人?
當年賀老板公司的第一單國際安保業務,在戰亂頻發的g國。
賀老板雖然早年還在服役的時候曾參加過維和,但那一次出去還是傻眼了。
即使在不觸犯本國法律的基礎上做了多方面的准備,但戰爭打得白熱化的g國當時是個什么狀態?
路上隨便抓個半大的孩子手上都有ak-47。
賀老板這輩子都沒那么憋屈過,他們的雇佣方大都在保護下撤離了,最後一個任務是送剩下的材料物資和為數不多的駐留人員回總基地。
結果半路碰上當地反動武裝,他們武器受限,只能靠軍警和恐怖分子交火,很快就落了下風。危急時刻另一只隊伍像是從天而降,而且目的性極其明確地槍口直指恐怖分子。
那是賀老板第一次見到賀驍,一個華人帶著各色皮膚成員都有的隊伍,幾乎武裝到牙齒。
凶猛勇悍,殘酷狠戾,勢如破竹。
賀老板到現在都不知道賀驍當時是替誰辦事,最後結果是他撿了軍警的槍,一下擊斃在暗處狙擊賀驍的凶徒。
轉危為安,賀驍讓人開來一輛小卡車,輕飄飄地說:「回禮。」
掀開後廂,滿滿一車廂的軍火,賀老板其實依然用不得,但這個人情算是記下了。
他們這一類的男人很容易在戰場上惺惺相惜,後來問了下居然同姓,這個兄弟就是那時候認下的。
賀驍這次回來住在他們這,一方面是和他親近,但賀老板不能否認確實有人希望他看著賀驍,賀驍本人也是清楚並且默認的。
另一方面,賀驍根本閑不下來,他幾乎渾身長滿戰斗因子,一天不打渾身不舒爽,在s城,除了賀老板公司的訓練場,再沒哪能讓賀驍隨便出入又隨時找到互搏的對手。
就這么一個殺器,跟齊廈那種煙雨江南調調的明星,能有什么關聯。
「哎!」
賀老板胳膊被擰了一把,突然回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