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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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天後來,齊廈做節目的時候臉色就別提多難看了。

以至於他冷面霜眉地往舞台的沙發上一座,女助理說:「乖乖,boss今天氣場很強啊。」

賀驍沒說話,心想齊廈現在可能想把他活撕了。

齊廈也的確怒火翻騰氣得嘔血,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那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控制,他覺得他看錯賀驍了,又覺得找這么個殺神回來是他自己繞著助理做的,這事說起來也打自己的臉。

尤其是剛才幾乎肌膚相貼,齊廈很在意,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這樣。

他突然懷疑賀驍到底是不是純直。

齊廈的腦回路一貫奇特,關注點經常繞著繞著就以一個奇怪的弧度甩出五丈八尺遠,再加上想起他選賀驍的原因,最後同性問題又成功背起了厚實的鐵鍋。

他甚至想起很多年前那一段沒戲可上,吃碗泡面都要精打細算的日子和一張他到死都不願再想起的臉。

「人家董事長公子只是讓你陪他倆月,你就是晚晚被他睡加起來也不過六十天,之後錢和靠山都有了,有靠山就有資源,難不成你就甘心天天排你的破話劇,一個月賺兩千不到那點兒錢?」

「齊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人家是什么樣的人,就算把你強睡了你又能怎么樣,再說你還要不要養家了?」

「齊廈,這次由不得你了。」

正好主持人問:「齊廈,我們都知道你是童星出道,而且是金鳳獎雙料視帝,很多導演和制片人都用收視率保障來稱呼你,如果一定要給自己貼一個標簽,而且只能貼一個標簽的話,你會怎么定義自己呢?」

過去的灰暗倏忽湮滅,舞台上燈光璀璨得炫目。

齊廈:「……」直男……

不……

鋼管直!

眼光瞟過袖口gay氣滿滿的花朵刺綉,在主持人和他都沉默的前十秒內,齊廈非常嚴肅地考慮了一下現在說出這三個字的可行性。

十秒後,齊廈:「……」要完,台本上這題答案本來是什么來著?

台下,監控里正好有兩個機位拍的是他面部的大特寫,他長睫低垂作沉思狀。

賀驍抱臂坐在台下,皺眉問:「是這個規矩嗎,有台本也要想想再答?」

女助理呵地笑聲,「這一臉懵,他要不是在走神我直播吞針。」

終於,齊廈回過神,眨眨眼,神色特別凝重地對主持人說:「我是一個……背負塵世責任,走在朝聖路上的人。」

台下掌聲適時響起,女助理:「原來是忘詞,幸好他擅長煲雞湯,不過朝聖是什么鬼。」

賀驍沒出聲,暗暗嚼著這句話,背負塵世責任,走在朝聖路上的人。

賀驍覺得齊廈氣性還挺大,總之這次回家之後齊廈對他的態度用一句話概括:視帝大人不想理你,連眼角都不想給你一個。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齊廈跟他說了第一句話,那時候齊廈去樓下小排演室看劇本,還沒等他走近,說:「兩米之外,相安無事。」

賀驍不算什么好脾氣的人,但看著齊廈冷若冰霜的一張臉白到近乎透明,又想到他昨天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

他沒說話,到窗子一邊靠欄桿站著,齊廈看劇本時候很認真,那一低頭的專注和溫柔完美掩飾了他不同尋常的腦回路。

賀驍看了一會兒,想抽煙忍住了。

解下水壺晃了晃里邊水見底,問齊廈:「這屋水在哪?」

齊廈翹腿坐在中間隨意擺著的單人沙發上,沒說話,朝牆角的位置不情不願地抬一下頭。

那邊牆面木飾下頭做的是入牆隱藏的櫃子,賀驍沒多想他明明是知道的為何非要出口一問,擰開水壺蓋子大步走過去,這時候齊廈低頭壓著下巴抬眼看他。

齊廈昨晚上一肚子的火還沒消下去,甚至認真想過要不忍一忍不靠譜的賀老板回去再換一個人。

但這抬頭一看就愣了,這天他們不出門,賀驍又把人字拖換上了,昨天晚上一場大雨今早有幾分秋風蕭瑟,賀驍還穿著洗得褪色的松垮垮的t恤。

明明是在家,他用一個看起來也不算新的軍用水壺接水。

齊廈:「……」典型的貧窮淳朴勞動群眾,想炒掉他的自己簡直就是仗勢欺人的無良老板。

於是沒等賀驍轉過身,他情不自禁地說:「……餐廳有杯子。」

當然賀驍是不可能知道齊廈豐富多彩的心理世界的,只是齊廈突然自發跟他說話了,他心里頭著實有那么一絲松快。

揚一下手上的水壺,「我用這個。」

然後仰頭喝水,但余光覷見齊廈頭轉到一邊用手扶住額頭。對面牆是鏡面,從里頭能看見齊廈閉眼皺眉一副暗悔不迭的樣子。

悔什么?一分鍾後賀驍說:「你這部戲下個月開機?」

齊廈一怔,慢悠悠地轉過頭,「不對,是下周。」

賀驍點頭,頭撇到一邊看窗外:「嗯。」

齊廈:「……」好像又有什么不對。

兩秒鍾後齊廈回神又險些嘔出一口血來,「……!!」不對,他昨天那么凶殘到底哪里淳朴了?剛才不是想好無論如何都不搭理他了嗎?

賀驍余光瞟他一眼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齊廈這副不想理他又忍不住跟他搭腔的樣子,典型的食草動物的無害。

下午,女助理回來了,昨天齊廈在電視台走廊里去一遭無故弄一身濕的事,雖然齊廈自己本人不說,她們卻是不得不弄清楚的。

就像那天酒會上齊廈在露台上受驚嚇,當時她去樓上休息室是因為得知某護膚品牌的一位高層提前到了s城,她上去就是想就其中一款明星產品的代言給齊廈拔頭籌,當晚事情鬧成那樣,酒會主人居然放著齊廈沒管,這事沒有白白過去的道理。

酒會主人跟那位高層是舊友,這正好,總之放著齊廈受了委屈,作為補償該出的力他就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