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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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賀驍很快就把眾籌的事辦妥,三天後快遞送來一個小紀念品,他晚上回來洗完澡拆開盒子看看里邊的東西,又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卻並不是他常用的那個,按一下開關,屏幕亮了,別墅幾個房間的監控把屏幕劃成若干個方塊。

其中一個,燈下有個小小的人影,賀驍眼色瞬時溫柔下來,嘴角噙著一絲笑,扯下椅背上的衣服利落地套上身,拉門出房間,從敞廳外駕輕就熟地翻到露台上,落地時刻意讓自己腳步聲重了些。

「誰?」熟悉的聲音立刻從房間傳出來。

賀驍不想嚇到他,「是我。」

刷地一下,陽台玻璃門開了,齊廈站在門口,神色稍有錯愕地望著他。

齊廈這時候穿的是睡衣,不過看起來更像家居服,上邊是白色的v領套頭衫寬松柔軟,褲子也是淺色,襯著他頎長偏瘦的身材看起來十分素雅飄逸。

他是一個連睡著都不會姿態難看的人,男神范七乘二十四小時地維持,當然,除開他腦子里那根獨有的可愛神經朝不可控的方向馬不停蹄狂奔的時候。

賀驍不免多看了幾眼,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他面前,「看看。」

最外層的快遞包裝已經被賀驍扔了,齊廈低頭看見的就是一個映著剪紙圖案的小禮盒,立刻明白這是什么。

他拿過來打開一看,透明罩子里是個精致的馬頭琴,才一個巴掌那么長,居然連琴弦都根根分明,顯然真實樂器的縮小版。

其實也不在乎這是什么,齊廈見過的好東西不算少,但這是人家回饋的心意。

情懷這么久頭次辦成這么一件大事,齊廈可沒忘記誰出的力,唇角笑容沒淡去,抬眼看著賀驍說:「謝謝。」

齊廈眼睛很亮,此時帶著一臉欣然的神色,好像整個人都會發光。

賀驍眼神被黏住根本轉不開,沉沉嗯了聲,問:「拿什么謝?」

齊廈立刻一臉迷茫:「啊?」

賀驍只是盯著他看,抿唇不語,兩條濃黑的眉毛習慣性地蹙著,但眼睛里頭笑意有那么一點痞,看起來不正經,卻意外地迷人。

齊廈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電梯里的對視,心率有些不正常。

所以正確答案他好半天沒想出來,腦子里突然晃過幾個字,以身相許。

這個可怕的聯想把齊廈自己嚇到了,他對著賀驍逐漸深沉的眼,頓時心跳如鼓,腦子里晃來晃去都是羞恥兩個字。

但還是那句話,要是連這點羞恥感都忽略不了那就不是齊廈!

所以腦子不知道被哪支皮鞭趕著轉了一個圈,突然靈光一現,齊廈說:「……我給你寫副字吧。」

賀驍小驚訝一把,又有些哭笑不得,「寫字?」

齊廈對他含蓄地一笑,深藏身與名。這個好,題字贈友一大雅事。

而且他這項技能賀驍還不知道,就這樣,棒呆!

幾分鍾後,樓下書房。

看著齊廈熟練地鋪紙磨墨,賀驍倒真是意外了。

齊廈書房里有這些東西他是知道的,但無論從收藏品還是照片影像里頭都沒見過齊廈寫的毛筆字,他本來以為筆墨紙硯都是擺設。

可是齊廈提筆懸腕的姿勢有模有樣,嘴里念著手生,筆尖落在雪白紙面,幾筆下去一個「永」字,筆畫遒勁自然,字體和他本人一樣清雋。

賀驍看著心里頭更是喜歡,撇去這項新技能不說,齊廈揮毫的樣子自有一番雅致風流,光這個拍下來掛家里就能看半輩子。

他等著男神光環在中華傳統文化的潤澤下無可遮擋地普照大地,但出於對傳統文化的不了解,無法參透齊廈先寫這個字有什么深意。

於是賀驍很直接地問:「為什么寫永。」

這個字組成詞通常是永遠、永恆,意思都很好。

齊廈腦子這會兒是直的,「剛入門的時候都寫這個。」

賀驍一愣,隨後笑了。

齊廈趕緊閉嘴。

很快,齊廈擱筆,眼睛朝著賀驍看過去,神色更坦然,姿態更優雅。

他神色坦然地給自己圓場:「永字八法,練字的人總寫永字,就和達芬奇畫蛋是一個道理。」

賀驍不管這個,無論程度如何,只要齊廈寫的他就喜歡。

不過齊廈打算寫什么送他?

齊廈也在想這個問題。

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字帖在桌面攤開,是褚遂良的字,齊廈最喜歡。他寫字得照著臨才能像模像樣,不過這個他是不會告訴賀驍的。

再次提筆,齊廈犯愁了。

「海內存知己」?被人用太多了。

「桃花潭水深千尺」?更加!

「春風十里不如你」……什么鬼!?……

而賀驍見他俊眉輕蹙,果斷地說:「寫我的名字。」沒有理由,他就想聽自己的名字被齊廈喚在嘴里,看著齊廈用筆寫出來。

齊廈一臉呆滯:「……」

賀驍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寫賀驍。」

齊廈本來想著怎么也得弄句詩,帶驍的也成,他一時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還可以問萬能的度娘。

但賀驍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幽深,里頭似有期待又似有無奈,就這一個瞬間,齊廈覺得自己的喜樂憂愁似乎也都在那雙眼睛里邊了。

齊廈愣了一會兒,筆鋒潤墨,一筆一頓地寫下這兩個字。

賀驍就在一邊看著他認真得一絲不苟的神色,和在紙張雪白的映襯下更加剔透清澈的眼,好半天把臉轉到一邊長嘆一口氣。

最後一筆落下,齊廈起身拉開抽屜從里邊摸出那個裝印章的小木盒,打開發現不是自己的,立刻就收起來往抽屜里放。

賀驍一向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這時候想到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這是沈老師的私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齊廈還是干脆地把印章連盒子一起送到賀驍面前。

齊廈自己的名印穩穩鈐在紙上,賀驍問:「你老師的私印怎么會在你這?」

齊廈怔了下,「他本來是托我交給他一個朋友的,但那個朋友在趕回國參加沈老師葬禮的時候,遇空難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