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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炎龍王』普羅米修斯頭頂上的獨角?」
凱撒點了點頭,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你怎么可能從『炎龍王』的身上獨到他的獨角?那是『炎龍王』所有力量的集中所在,把那獨角比作是他的生命也不為過,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聽到這里,凱撒卻是長嘆一聲:
「唉,『炎龍王』已故,這是他留給後人的禮物,在下只是有幸得到了而已。」
「什么?『炎龍王』死了?」
歐冶子竟是驚出了聲,他轉過頭來,緊盯著凱撒,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
這歐冶子看上去蒼老不已,臉上皆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看上去尋常無奇的東方面孔之上,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眯縫著,從當中似乎看得到皓月之光。
「沒錯。」
凱撒沉聲道。
歐冶子原本緊綳的身體瞬間癱軟了下來,他癱坐在凳子上,目光之中的驚色漸漸收斂。
「世事難料,當真世事難料啊……」
歐冶子不停地重復著同樣的話,他低喃著,有些頹唐的話語回盪在石屋之內。
凱撒沒有去打擾歐冶子。
而站在凱撒身旁的沈小劍卻同樣用驚奇地目光看著歐冶子,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師傅露出如此姿態。她不明白,那個「炎龍王」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師傅的內心產生如此巨大的波動。
許久之後,歐冶子終是回過神來。只是,凱撒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幾分茫然。想必這歐冶子也是知道一些關於「天地危機」的秘密的。
只是,凱撒沒有問,因為既然歐冶子沒有說,就說明那些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這『炎龍王之角』的確是一等一的鑄劍材料,既然你將它拿了出來,我也不好再拒絕什么……」
歐冶子看著凱撒的黑發黑眸以及那西方的面孔,皺了皺眉頭:
「你是……混血嗎?」
「混血?」
「看你這樣子似乎不像是純種的威斯汀人啊,你有著我們東方人最顯著的特征——黑發黑眸,想必你自己也知道,這在威斯汀是很少見的吧?」
迷茫出現在了凱撒的臉上。
對於自己的身世他從未想過過問,從他有記憶那天起,他便和母親兩人生活在那個小山村當中。至於他的父親是誰,他從來都沒有問過,他的母親也從來沒有告訴他。凱撒明白,既然他的母親沒有告訴他,就說明她並不想讓他知道,既然母親選擇了相忘,他便選擇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