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堵住耳朵並不能阻止這些哀嚎聲涌進他們的腦中，哀嚎不斷響起，實力稍差一些的學生已經開始出現昏迷的症狀。

「快！保護學生撤離！快點！讓學生們離開這里！」

導師們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立刻指揮著護衛隊，開始對學生進行疏散。

現場頓時亂做了一團。

當這些哀嚎聲響起時，凱撒同樣皺了皺眉頭。不過好在他的精神力強度並不算弱，至少遠遠超過了齊默爾曼原本的精神力強度。

雖說齊默爾曼變成這種行屍走肉之後各項能力都有了飛躍般的提升，可並不能做到毫無道理的無限提升。齊默爾曼的基礎擺在那里，再怎么提升也依舊是有限度的。至少在精神力上，凱撒是完全不虛這種狀態下的齊默爾曼的。

那些灰霧中的人臉並沒有就此停止動作，它們一邊痛苦地哀嚎，一邊扭動著想要掙脫灰霧的束縛。

慢慢地，人臉從灰霧中掙脫而出，一張接著一張人臉拖著長長的紅色「血管」飄浮在空中。

凱撒知道，攻擊就要來了。

果不其然，那些人臉飄浮在空中之後，像是接收到了統一的指令一般，紛紛涌向了凱撒。

一張張痛苦的表情朝著凱撒涌去，這些人臉在這一刻張牙舞爪，想要咬住凱撒的身體。

凱撒揮舞長槍，打散了一張又一張人臉。

可這些人臉似乎無法破壞，即使被長槍攪散，攪散後的灰霧也能很快的再度融合在一起，調轉方向之後再度咬向了凱撒。

凱撒舞動長槍，電光不時亮起，隨著長槍的游走，藍色光芒照亮了半邊天。

不過這些人臉難纏萬分，不斷撲咬向凱撒，讓其疲於應對。

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人臉很快便將凱撒埋在了當中。

凱撒只感到腐蝕之力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那些地方都是被人臉咬到的地方。

人臉一旦將人咬住，便不會松口，就像是長在了人身上一樣。

好在凱撒將獄雷化作了鎧甲，附在了身體表面，有效地阻止了腐蝕的蔓延，憑借著這一手，應該是能再撐一會兒。

不過在外人眼中看來，凱撒卻是被那些恐怖的人臉包裹在了中間，一張張灰蒙蒙的人臉很快便將凱撒的身影吞噬其中，轉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瘤。

肉瘤上連接著無數「血管」，隨著紅光的閃爍而不停地跳動著。

一旁的妮可憑借著自身光屬性能夠祛除一切不潔之物的特性，在哀嚎聲遍布的精神攻擊之中苦苦支撐著。

當她看到凱撒被人臉一點一點吞噬淹沒之時，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呼喊：

「不——」

溫妮導師拉住了妮可，想要將她帶離演練場。可妮可怎願離開凱撒，她掙扎著想要沖向凱撒，卻是被屏障阻擋了腳步。

妮可拍打著屏障，卻毫無辦法，她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絕望。

在眾人眼中，她一直是天之驕女，有著驚人的魔法天賦。她的等級隨著修煉越提越高，可常年生活在呵護下的她不明白戰斗的意義。她空有一身魔力卻難以運用，每一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陷入危難之中卻無能為力。

這種挫敗感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她的內心。

「不——」

妮可再次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暴雨梨花，讓人心碎。

而擂台中央，那團「肉瘤」之中再沒有了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