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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飛昂想的如此周到，讓陳堅不迭聲的道謝。

很快，霍飛昂詢問張全友的錄音，就傳到了陳堅的手機上。

此時，柳傳志和吳偉也已經來了回春堂，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陳堅的手機擺在正中，播放了這段錄音。

這段錄音時間並不長，想來是因為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張全友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說不了多少話，再就是醫院方面了，張全友醒過來，必然是驚動全醫院的大事，因為他已經被判定是植物人了。

不管是張全友的家人，還是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必然會聚集在這里了，人一多了，霍飛昂也就無法再多問什么了。

盡管如此，這段不長的錄音，張全友還是說明白了，霍飛昂所問的問題。

張全友是發生車禍被送進醫院的，發生車禍幾乎是不會被車子撞到頭的，而是在被撞倒之後，頭部發生磕碰，才是不可避免的傷害，至於磕碰的嚴重程度，得看車禍現場了。

張全友被撞的車禍，其實並不算很嚴重，兩腿骨折而已，只是，在被撞倒之後，張全友摔到了腦袋，從而昏迷了過去，車主打了急救電話，從而被送進了醫院。

從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刻，張全友就一直沒有醒過來，這是醫生護士都看到情況，在十幾天之後，判斷張全友成為了植物人。

但是，霍老問出的問題，是關於張全友這十幾天的意識問題，張全友給出的回答，卻是出乎人的預料的。

或者說，這也是霍老，陳堅，老頭子等人，第一次得知植物人病人，在處於植物人狀態的時候，意識到底什么情形。

張全友對霍老的回答，是他被撞之後就昏迷了，但是，在醫院給他進行救治的時候，他曾清醒過一次，想要睜眼，睜不開，想要說話，發不出聲。

換句話說，張全友想要做什么都做不到，因為此時類似於張全友失去了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

而且，張全友只感覺周圍很黑，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當中。

陳堅和老頭子對此的意見倒是一致的，認為這是張全友無法睜開眼睛，看不到光所產生的感覺。

清醒過這一次之後，張全友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很困頓，就睡了過去，而後期間反反復復的處於清醒與睡著之間切換，但是，張全友卻不記得次數了。

剩下的都是張全友一些零碎的話，也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難道說？處於植物人狀態，其實意識還是有的？」陳堅在這個時候，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只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自己感覺反反復復在清醒和睡著之間切換，是不是意識還在按照他的作息規律存在著？醒著的時候，是白天的時候，睡著的時候，是晚上的時候？」

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按他說的情形看，像是如此！但是，缺少了最有力的證據！」

陳堅很明白，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張全友醒著與睡著的次數，如果張全友記得次數的話，以此結合他一直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就可以作為推論的證據而使用，但是，張全友卻不記得這個次數了。

「他的感覺一直處於黑暗當中。」陳堅說道：「一個正常人，閉著眼睛處於黑暗當中都會犯困，就更別提張全友了，他能記得這些，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事情了，雖然證明不了植物人的意識，是按照病人平時的作息存在著，但是，張全友說的這些，已經足以證明植物人的意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