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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看著老頭子，靜靜的等待著老頭子的下文，因為他對老頭子的話難以理解，聽老頭子話里的意思，似乎自己媽媽家，跟自己家是仇人一般？

老頭子重重冷哼一聲，說道：「你外公，不對，是葉南天那個糟老頭子，在你爸出事之後，第一個站出來把你媽給接回了葉家，要不是我當年帶你走了，怕是你現在也在葉家，都已經改姓葉了！」

「我外公為什么這么做？」陳堅愕然無語，在自己爸爸出事的第一時間站出來，把自己媽媽接回葉家，這明顯是要跟陳家撇清關系的意思！

「不許叫他外公，那個糟老頭子不配！」老頭子冷聲說道。

「是！」陳堅笑了笑，說道：「那個糟老頭子為什么這么做？」

雖然陳堅想到了這種可能，可心里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媽媽一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還用問？當然是跟我們陳家撇清關系了。」老頭子說道：「你爸爸活著的時候，他們葉家上上下下，沒一個見了我們陳家人不恭恭敬敬的，你爸爸出事之後，不僅僅是見了我們跟躲瘟疫似的，而且也沒少干落井下石的事情，我當年被趕出燕京，葉家沒少出力！」

聽到老頭子這話，陳堅皺起了眉頭，沒想到自己媽媽一家竟然會做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也難怪老頭子會這么生氣，兩家怎么說都是親家關系，陳家出事，葉家不幫忙也就算了，再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媽媽一家是干什么的？」陳堅問出了這個問題。

「葉南天的父親是開國功勛，葉家後代雖然沒有再從軍，可從商從政的都有。」老頭子說道：「你爸爸出事之前，葉家其他人不知道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但是葉南天一定是知道的，你爸爸出事之後，葉家其他人對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應該知道一些了。」

「這么說，我爸爸的事情，其實還是未曾公開的？」陳堅聽到老頭子後面的話，立刻問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陳堅默默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什么了，因為老頭子這個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

肯定的一方面，是普通人絕對不會知道陳堅爸爸的事情，而像是陳堅外公家，以及跟陳堅外公家差不多的存在，應該是知道的，哪怕知道的不那么具體，也一定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如果......」陳堅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去了燕京，我媽媽要見我，我是見，還是不見？」

老頭子笑了笑，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我已經替你做過一次決定，不能再替你做任何決定了！」

「哦？」陳堅笑了笑，問道：「我怎么不記得您老人家給我做過什么決定？」

「把你從燕京帶走，就是我替你做的決定。」老頭子一臉慈祥的神色，看著陳堅，說道：「如果我不帶你走，你現在一定是在葉家，你的童年也一定不會吃這么多的苦。」

陳堅學醫是自己做的決定，而從陳堅學醫的那一刻開始，老頭子問過陳堅，怕不怕吃苦，他選擇學醫，就需要同時學很多東西，陳堅對老頭子的回答是不怕，也就有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老師登門教授陳堅。

可以說，這是陳堅自己的決定。

而陳堅被老頭子從燕京帶走，卻不是陳堅自己的決定，而是老頭子的決定。

聽到老頭子這么說，陳堅笑了一下，說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果我留在葉家，或許童年會不吃苦，可我相信，我絕對不會學的這一身本領！」